纳兰康温柔地看着独孤秀,心思虽想着墙外,但却也放弃了自己的执念。
对独孤家这种豪门望族来说,进来几个小毛贼是不稀奇的事情,他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有头绪,所有的事情都没有头绪,除了那个女人说的那些更没有头绪的话外,萧南风几乎找不到任何可以让自己心情稍微开朗一点的线索。
无眠,彻夜的无眠。
这是他来老马家第二次失眠了,这一晚他都在想着那个女人的身影和举止,他觉得自己一定见过她,他甚至认为,这个人很可能是独孤茗。
但若是独孤茗,她为何要让自己去独孤家找线索呢?难道她就不能直接带他进去吗?
一定不是她,至少,她不可能是个怀了孕的女人!
她与纳兰彦不过只是订了婚的准夫妻,他们甚至都没见过几次面。
更何况,独孤茗是他这么多年来,唯一动过心的女人,若是她怀孕了,那他的梦也就碎了。
路旁的灯火渐渐暗淡了下去,黑夜再次降临,一个人,背着一把刀,行走在漫无边际的黑暗之中,只要眼睛不够瞎,一定可以看出,那是一个刀客。
他的眉毛很浓,眼睛却没那么大,微眯着的双眼几乎成了一条并不宽的缝隙,他的脸两侧爬满了密密麻麻的刀痕,挺拔的鼻子使得他整张脸都更加富有立体感。
人们不太敢抬头去看他的脸,纵然是在黑暗中。
借着微弱的灯光和星光,他那张密布着刀痕的脸逐渐出现在了人们的视线之中,打酒的师傅不免倒吸了一口凉气,这人的半张脸赫然已经不能算是脸了,简直就像是在地狱滚打过了一番。
“拿酒来!”
声音苍老而雄浑有力,酒家停在半空中的手忙动了起来,目不斜视的眼光子也赶紧从那人的脸上收了回来。
他不急不缓地打了一壶酒,笑呵呵地来到那人跟前:“大爷,您要的酒!”
头也不抬地夺过那壶酒,那人便咕噜咕噜地灌了起来,从来没有人见过一个人会这么喝酒的,这简直跟畜生饮水没什么区别了。
四周位数不多的人渐渐交头接耳了起来,有人评论他的相貌,有人却在嘲笑他喝酒的姿势。
咚的一声,酒坛子摔在了桌上,他大喊了一声:“拿酒来!”
这时候,在场所有人都吃了一惊,这还是个人吗?他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将这么一坛酒喝光了呢?但这一切的的确确发生了。
风在吹,在吹的冷风刺骨而缠绵,它们从来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天黑还在外面晃荡的人。
那人一连喝了三坛子酒,却脸色不变地端坐在木凳之上。
桌上摆着的几个小菜,几乎没有动过筷子,他美美地打了几个饱嗝,啊的一声怅然道:“好酒!
明天我再来!”
说完这话,头也不回地朝着店外走去!
“大爷,这酒钱。
。
。”
店小二的话还没说完,那人已经停下了脚步。
他没有回头,但店家却已经不敢往下说了,这人身上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寒意。
见店小二已经不再说话,他便再次动身,店主大骂着店小二:“他娘的,顿顿三个白面馍真是喂了狗了!
还不给我把酒钱要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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