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桓熙抬头一看,见果然是祖父站在牢房外,一身光鲜的紫色官服,衬着鬓边苍苍白发,愈发显得老态毕露。
赵桓熙看得鼻子一酸,从榻上下来,走到牢柱后面向国公爷深深一揖,道:“祖父,对不住,都怪孙儿愚蠢,又给您添麻烦了。”
国公爷将他上下打量一番,见没受伤,便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赵桓熙就将今日发生之事原原本本地给他说了一遍。
国公爷不是笨人,听完之后便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他沉默了一阵,对赵桓熙道:“你别害怕,祖父很快救你出来。”
赵桓熙点点头。
国公爷回身走,走了几步,又停下,没回头,只道:“桓熙,此事,是祖父对不住你。”
赵桓熙看着他的背影,口微张,还没反应过来,国公爷就离开了。
靖国公府,徐念安还没理出头绪,扈刚回来了。
殷夫人忙令他来见。
扈刚向三人行了礼,向殷夫人禀道:“太太,属下奉三姑娘之命监视二房,前两天发现二房的人似有所察觉,所以今日属下也给他们布了个阵,然后发现宁家三郎在城外的柯家村囚禁了七八个男人。
属下担心打草惊蛇,命一人在那儿留守,自己先行回来禀报。”
徐念安一听,忙在桌上的纸条中一阵扒拉,寻出其中一张,瞧了两眼,对殷夫人道:“母亲,被宁家三郎囚禁起来的这几人,很有可能便是绑架囚禁朱志福之人。
我四妹夫这边打听来的消息中有这么一条,说是有三四个人轮流出没于城北小巷,采买各种吃食。
因为他们人多,盯梢之人未敢靠近查探。
需要三四人出门采买吃食,那宅子里必然留守的人也不少。
这帮人昨天下午突然没了踪迹。”
“那这些人又是哪来的?”
殷夫人问。
“令德堂的李妈妈八天前去过一趟小河庄,这些人,八成是从小河庄出来的。”
徐念安道
殷夫人顿住,少顷又握起拳头来,恨声道:“真是那老虔婆!”
她一脸怒色地吩咐扈刚:“你即刻带人去把那些人给我押回来!”
“母亲,此刻不宜轻举妄动,还是要等祖父回来再做定夺。”
徐念安阻道。
“可是桓熙还在牢里呢!”
殷夫人心焦。
赵佳臻道:“现在此案必然已经传得满城风雨,明里暗里怕是有不少双眼睛都在盯着咱们府上,此时我们若有动作,必会被放大做文章。
此刻若是去将那些人提回来,到时候祖母反咬一口,说是咱们长房和二房合谋做局陷害她们五房,如何是好?您难道还指望二房的人来为咱们作证吗?还是等祖父回来定夺为好。”
“而且若真是祖母做下的,祖父怕是……不会让她上公堂的。”
徐念安一句话让殷夫人平静了下来。
是啊,若真是那老虔婆做下的,国公爷为了保住早死的赵明诚的名声,保住靖国公府的名声,铁定不会让老虔婆上公堂。
那她的桓熙怎么办?难不成替那老虔婆顶罪?
想到这一层,殷夫人心中隐隐生了恨意。
若不是国公爷偏心,久久不定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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