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云水听了,当即严肃起来,神情之中尽是一片诚恳和认真,他回答:“师兄,我是当真不知道,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我自认为,对你一直都是君子之交,从未冒犯过你,你怎地如此害我?”
“住口!”
竹解大怒,恨恨说道:“你敢说你没有冒犯过我?你还有脸说我们君子之交?”
“你可知道,平流寺你一战成名,是谁给你当的垫脚石?是我,我竟然还要你给我洗刷冤情,你算什么?你配吗?”
“我在江南辛辛苦苦的讲经,却只得了个七品职,你在外面什么都不干,喝茶之间,几句话就让皇上对你青睐有加,我算什么?”
“尤其是苏珏那个贱人,跑来江南为难我的时候,你在哪里?你又做了什么?你若真是君子之交,就应该提前给我处理好。
我若是得了势,定对你百般敬重。
可你呢?竟然还敢来质问我?你以为你是谁?”
“从小到大,你哪里比得上我?谁又看得起你?我待你如手足兄弟,你明明修得游龙,却装着一副不会武功的样子蒙骗于我,在我蒙难之时大出风头,不就是要我出丑吗?”
“在我看来,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伪君子,小人!”
“还有你!”
竹解指着赵无用,大声呵斥:“你竟然和李云水这个小人勾结,什么黑衣人?你们在搞什么勾当?”
“李云水,你自己说说,你对得起我吗?”
李云水静静听着竹解的抱怨,叹了口气:“师兄,你变了,你真的变了。
我怎地也没有想到,你的心胸竟然如此狭隘,我实在……实在是是太过失望!”
“你……收手吧,为了你那还没有出生的孩子,以后……好歹也有个爹,不至于和我们一样,一出生就……”
“住口!”
竹解当真是狂怒,一掌拍向旁边,那堵石墙顿时倒塌,溅出一地灰尘,他恨声道:“等我做了皇帝,还缺女人?还缺子嗣?苏珏那个贱人,当初明明便是她勾引于我,半夜里拉着我说些无关紧要的话,安得什么心?”
“肚子里的孩子?呵呵,指不定她用同样的方法勾引了多少男人,那到底是谁的种,我怎么知道?”
“哈哈哈……”
“哈哈哈……”
竹解正在发泄之时,忽然听得两声大笑传来,那笑声里满是失望,满是无奈,满是凄凉,紧接着走进来一个大肚子女人,正是苏珏。
这下,几人都怔了。
“竹解……竹解,你真是好狠的心呐!”
“我……哈哈哈,我到底是为了什么啊?哈哈哈……”
“竹解……我的夫君,我的郎君……”
几句话之间,苏珏脸上的表情连番变换,从最开的悲伤,到如今的天真无邪,她脚步漂浮起来,满院子乱走,变得疯疯癫癫。
“昔日饮下金杯玉液酒,合衣同榻共枕眠。
日子不说比王侯,也算平凡夫妻。
如今丈夫求富贵,把我这红粉佳人嫌……忆当年,悔不该……偏偏认定了好郎君,误了这终生……”
这是时下比较流行的戏文唱词,被苏珏唱的婉约绵长,更添一股凄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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