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小叶忙站起身:“你没别的事了?”
宋泽点点头:“深夜来访,已经是失礼了,不便久留耽误国师歇息。”
你倒是耽误啊,我一个夜猫子,这才几点!
“那我送送你?”
宋泽拱手:“国师请留步,宋某自行离去便可。”
你不算个命啥的?我给你开后门啊喂。
看着宋泽远去的背影,倪小叶心情很不爽,手指抠着门框。
“哟,这写的啥呀,鬼画符。”
残焚不知道什么时候飘了进来。
倪小叶几步冲了过去,抢过残焚手中的卷轴:“这是我的!
什么鬼画符啊,这是已故书法大师衡陆的遗作,你懂不懂欣赏啊。
这字,多么苍劲飘逸,俊秀脱俗。”
“那你告诉我,这写的啥?”
残焚指着画卷。
“不要在意这种细节!”
宋泽阔步走在鹅卵石铺就的林荫道上,唇角露出一丝笑意。
当日在回廊,他一心想着与皇上的应对,并未注意迎面而来的女子。
今日一见,小叶国师与他之前想的不同。
虽然对算命测运之事他还是比较排斥,但小叶国师端庄秀雅,气度悠然,有一种超脱凡俗的出尘之气,当是与那些道士不同的。
更何况,他们都喜欢衡陆大师的作品,有一样的品味和爱好。
她看到长盒时期待的眼神,打开盒子时着急的模样,看到字时强忍的淡然,将卷轴收纳好的速度,回味书法时的喜悦,都一丝不落地被他看在眼里。
今日的谢礼,算是投其所好了。
魏酌抗坐在庭院的椅子中,仰头望着空中的圆月。
身旁的椅子中坐着位黑衣人,将杯中的酒缓缓洒在地上:“陈展死了,全家都死了。”
魏酌抗轻轻闭了闭眼:“王禽知道了?”
“知道了,很难过,但无能为力。
他已经和白擎绑死了,即便陈展是他欣赏的下属,也做不了什么。
白擎势大,王禽身为锦衣卫都指挥使也只能选择与他同流合污。”
修长的手指张开,挡住了月色,魏酌抗叹了口气:“陈展可惜了,所有人都沉默,他还能上奏弹劾白擎,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拎起酒壶,将酒洒在地上,泛起银白色的月光。
“保持接触着王禽吧,希望陈展的死,让他有朝一日能派上用场。”
“是!
白擎这个无耻的卑鄙小人,陈展已经发配到东极原两年,都不放过他。”
魏酌抗放下酒壶:“陈展从上奏弹劾那一刻起,就没了生的可能,他自己怎会不知。”
黑衣人看着他良久:“均儿,这条路你现在还能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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