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晌午,县府后门处乔伊与乔碧儿主仆二人隐在暗处,专等二虎出来,等不多时,二虎搂着一人的脖子走了过来,当下迎着乔伊二人,只道了声,“留下酒菜与我二人痛饮,少在此碍事,该做什么做什么去。”
乔伊赶紧招呼着乔碧儿将准备好的酒食留下一份与他,径直朝牢房走去。
浔阳县的牢房一片死气沉沉,不是因为人少,而是多数已经饿得没力气说话,趴在地上等死。
乔伊与乔碧儿一路走过来,这般凄惨的模样她们还真是第一次遇见,待走到孟飞时的牢门前,乔伊一眼就看到了嘴唇干裂,脸色苍白的孟飞时。
孟飞时旧伤未愈,又加上地牢阴暗潮湿,饭食不足,严重影响了孟飞时的恢复,如今也是虚弱的不行,正靠在角落闭目养神。
乔伊见了孟飞时这般模样心下难过,走上前来抓住监牢的柱子,问道:“孟公子,你,可还好吗?”
孟飞时闻声睁开眼睛来看,这女子看上去却是有些面善,却又想不起在何时何地会过面的,“姑娘是何人?”
乔伊道:“孟公子当真把我忘却了?当日你我二人在首饰行相遇,我还想着要送孟公子首饰礼物来着。”
孟飞时一听,想起了她,这人不就是那个吊眉梢儿的女子吗!
真想不到会在这里再相遇。
乔伊叫了狱吏来,“且将门打开,放我进去。”
那狱吏为难道:“姑娘,这事却是为难,若犯人走脱了,小人也脱不得干系。”
乔伊道:“他若走了,我自进去便是,就算要砍了脑袋,那也是一颗头颅,还能饶了你的去?”
乔伊回头以目示乔碧儿,碧儿会意,向那狱吏的手中投了好大一块银子。
狱吏赶忙收起来,道:“姑娘这般说了,小人担待着就是了。”
言罢,走上前去,自腰间取出一大串钥匙,仔细辨认下,将锁打了开,放乔伊主仆进了去。
待二人进去,又将牢门锁了起来,走到一边守着去了。
“姑娘进来做甚,此处不宜久待,还是出去罢。”
乔伊侧着头看向孟飞时,道:“孟公子是担心我身子受不住吗?”
孟飞时眉头轻皱,有心回了她吧,又怕话说了太重,凭白开罪了人,于是道:“男人进来了,尚且待不住,何况你一弱女子,姑娘且听我一句,早些离开的好。”
乔伊一笑,道:“无碍,我今日专程来看孟公子,日前听闻公子遭难,乔伊仰慕公子多时,想着也能尽一分心力,为公子奔波一二,不知公子可愿承了我这份人情?”
孟飞时道:“姑娘好意我心领了,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左右不过是受些牢狱之苦罢了。”
乔伊一甩袖子,站起身来道:“公子怕是还不知道,浔阳这“三不得”
!”
孟飞时挑眉问道:“哦?离家多年,却不知浔阳何时多了这般多的势头?那就烦请姑娘为我解惑吧?”
乔伊走到孟飞时的身边,捡了些干净的稻草坐下,扒着孟飞时的手臂道:“这一不得嘛,浔阳官宦堪比水中王八,多了去了,得罪不得。”
“姑娘这一比倒是有趣,你的意思是我这浔阳城的水太浅了?”
乔伊噗呲一笑道:“想不到孟公子也这般会说笑,哪里就水浅王八多了?”
孟飞时不解道:“俗语这般说来,怎地,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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