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圆圆记得这个表妹手脚很勤快,眉毛头发都很浓密,吃了她的糖还会存钱买丁丁糖过来回报她。
她想起来了,好像是个模样很不错的姑娘。
裕哥儿就是在外头散心看到她在田边念书喝茶才动的心。
武太太说她也不是讨厌这个表妹,就是表妹家里太吓人了啊。
她千好万好也架不住亲爹要拿她卖钱,而且卖的是绵县的县太爷,五十两银子做十八房小妾都已经商量好了,裕哥儿要娶她就得跟县官干上。
段家能捏死她爹,可没有那么大的能力可以跟县太爷对着干,只能强行扭送裕哥儿进城避难。
宁家也不是吃素的,一个小小的绵县县太爷也能爬到宁家头上,宁家也不用混了。
谁知道裕哥儿吃了称砣铁了心,非要娶她。
武太太和段老爷在家混合双打也没把人打醒。
段圆圆拿着信看得心口怦怦跳,还没回过神呢,外头就有婆子说裕哥儿到了。
段圆圆对外一看问怎么不把他带过来?
家里就是要防外人也防不到她亲弟弟头上去。
婆子支支吾吾的,只低着头说:“奶奶去了就知道了。”
段圆圆和宁宣跑出去掀开帘子,就看到裕哥儿是被五花大绑着坐在车里头叹气。
宁宣看着挺新奇的,看来段家是真没办法了。
裕哥儿松绑以后用帕子抹抹脸,不好意思地给姐姐姐夫打招呼,他刚想张嘴控诉爹娘,段圆圆捏住鼻子对小子冷酷地说:“把他带下去刷洗干净。”
裕哥儿倒吸一口凉气,哀怨地看着姐姐。
这不是平常的姐姐!
洗完澡以后,裕哥儿气也顺多了,段圆圆让厨房给他下了一碗放了碗怪味碱水面,红辣椒炸得香香的,放了干贝青椒花椒面,又加了些冰糖,裕哥儿一个人狠了两大碗,把渣都吃干净了,才端起茶碗漱口,
嘴里还叹:“谁知盘中餐,粒粒皆辛苦”
宁宣拍着他的肩膀说:“好小子长大了,都知道粮食之苦了。”
看着桌上一片狼藉,段裕腼腆一笑,他也知道不好意思了,低头看着脚,别扭地不说话。
宁宣笑眯眯地在旁边看着,他真没想的这小子开窍这么早,之前看着挺傻的啊。
段圆圆倒是很理解,恋爱是不分年纪的,她幼儿园就有喜欢的男孩子了。
只是这种朦胧的喜欢比较偏向对纸片人的想象,一个屁就能让爱慕雪崩。
仙男怎么能放屁呢?仙男应该喝露水最后流着泪干干净净地魂归离恨天啊。
反正看清那个男孩子跟自己一样只是个“普通人”
之后,她迅速移情别恋了。
只要见到对方丑恶的样子,多数人多半就不会喜欢了。
可是如果裕哥儿非常喜欢这个姑娘,这个姑娘人品也不错,那就完全没必要了啊。
武太太跟女儿想到一起去了,还叫他在乡下种了一段时间地,让他过过表妹过的日子就会知道她跟自己天差地别,压根不是一路人。
谁知道竟然把裕哥儿精气神养出来了。
他之前也种过地,但没系统种过,也就是春天的时候光顾一下菜园子亲手摘一些果子蔬菜什么的去喂鸟抓麻雀烤了吃,秋天掏点耗子洞笑盐老水(老鼠)没存粮。
这回武太太让他从挖坑埋种子,要挑粪施肥还要亲自把自己浇过粪水长出来的菜吃下去。
裕哥儿竟然干得很顺利,他有多累多恶心就有多心疼表妹,现在表妹要被迫嫁给四十多岁的老头子,他眼泪都要掉下来了,说什么都不同意这个时候来找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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