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周淑,皮肤瓷白,哪怕常值夜班,脸上也不怎么起痘痘,而且她习惯用冷水洗脸,洗完以后鼻子红彤彤的。
对于医生来说,洗手的程序比洗脸还要繁杂。
赵南星洗完手才出去,周淑已经将饭摆在了桌上。
即便只有两个人,周淑做得也很丰盛,四菜一汤。
“又用冷水洗脸了?”
周淑一看她的脸,嗔怪道:“你也涂个水乳,别总活得这么糙。”
“没时间。”
赵南星坐在桌前,先揉了揉眼周。
周淑那些唠叨的话便卡在了喉咙里,幽幽化作一声,“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学医。”
“已经学了,有什么办法?”
赵南星倒是无所谓。
她学医本就不为任何人。
……不对。
似乎也有点儿其他因素。
正当她恍神时,周淑出声问道:“小沈呢?这个月回不回来?”
“不知道。”
赵南星收敛了所有思绪,低头扒饭。
“那下个月呢?”
“不知道。”
“他在宜海的案子结束了吧?应该有假期?”
“好像是。”
赵南星这次犹豫过后,沉默两秒才答:“不知道。”
周淑这饭吃不下去了,筷子往那一放,“你知道什么啊?”
“晚上十点值夜班。”
赵南星抬起手看了眼,“现在七点十四,我要是在十分钟内吃完饭,还能睡两个小时。”
周淑:“……”
周淑忽地没了脾气,满眼心疼地看着赵南星:“要不我和你爸说一声,让他给你找关系调到别的科……”
话还没说完,赵南星的筷子便重重地落在碗上,眸光冷冽,一言不发。
家里的气氛猛地沉下来。
周淑立刻松口:“好了,我不去找他。”
赵南星起身去厨房找了个勺子舀汤,热气氤氲在眼前散开,她低敛着眉眼道:“你一找他,那个女人又得来闹一阵,图什么?再说了,我喜欢急诊科。”
赵南星终究没说什么重话。
周淑也就跳过了这个话题。
当年赵德昌出-轨,家里闹得鸡飞狗跳。
这么多年过去,周淑没再嫁,赵德昌却已成立了新的家庭,儿子都上高中了。
赵南星很少见他,通常都是他打电话或是到医院来,即便见面也说不了几句话。
其实他们刚离婚的那段时间,赵德昌对她几乎不管不问,忙着全国各地飞,做海产生意,这些年生意好,成了中小企业的老总,似乎也就有时间管她这个“被抛弃的女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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