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毓是安国公府的姑娘,也是宋初华的手帕交,一般有什么宴会两个人都是一起参加,这会儿却不见她的人影。
“县主不是白姑娘的闺中密友吗,怎么连白姑娘因身体不适推了这场春宴都不知道?”
宋云抒抬眼看去,就见于微澜走过来。
既然昨日没有收到白文毓的口信,那想来这身体不适便是今晨突然的了。
“哦,我的确没有收到信儿,这会知道了。”
于微澜轻嗤一声:“那看来昌华县主与白姑娘的交情也没有那么好嘛,怕不是白姑娘看透了……”
宋云抒不知道这突然的敌意从何而来,可再听不出这里面的味道就是傻子了。
她微微皱了皱眉,没等于微澜说完就将手中的茶杯重重磕在桌上,发出“夸嚓”
的刺耳声响。
“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和我说话?”
宋云抒站起身来,板着脸,语气冷冽。
宋云抒如今正是身段开始抽条的时候,又因常常锻炼,所以比起于微澜来高了半个头,也更纤细。
宋云抒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又抬眼看了看不远处的吴婳,嗤笑道:“她让你来得罪我,自己倒是撇得干干净净,想来是于姑娘的兄长伤好的差不多了,妹妹也想试试是什么滋味?”
“你!”
于微澜红着眼,气的眼泪都要出来了,可架不住人家有品级,一不小心就是个罪名扣了下来。
宋云抒眉眼一横,盯着赶过来的吴婳,后者一双秋水眸清波流盼,粉面樱唇,今日穿了一件双蝶戏花的淡粉外衫,下面着嫣红的玲珑罗裙,发间斜斜的插着一根宝蓝孔雀吊钗,细密珍珠的流苏随着她的步子轻轻摇晃,细眉微皱,惹人疼。
算的上是个美人,可比起宋云抒却是还差那么一大截。
“吴六姑娘,本县主现在有急事先行告辞,多谢吴六姑娘的‘盛情款待’……”
吴婳见状,急忙把于微澜拉到自己身后,走到宋云抒面前小心翼翼地询问:“县主怎么刚来就要走,可是我有什么地方招待不周,我什么都不懂,若有得罪县主的地方,县主就狠狠教训我,让我长了记性才好。”
在座的姑娘们瞧着吴婳一个才貌双全的好姑娘,竟被昌华县主吓成这样,硬生生把自己说成什么都不会的蠢姑娘,不由都小声地议论纷纷起来。
落玉和清秋在宋云抒身后,眼神早就像冒火一样,直勾勾地瞪着吴婳和在座的贵女们。
吴婳刚巧碰上她们的视线,好似被吓了一跳,忙低下头不再言语。
宋云抒知道吴婳这是在激她,可那又如何,她从来就不是怕这种事的人,名声再差些又能何妨?
她瞧着吴婳娇弱温顺的样子,不屑地嗤了一声,随即戏谑道:“倒真有一个地方让我不满。”
见吴婳呆愣抬头,她眉目霎冷,抽出鞭子在地上狠狠“啪嗒”
一声,吓得众人纷纷惊叫着远离,互相拉紧胳膊瑟瑟发抖。
宋云抒红润的唇瓣张合:“既然是才女的模样,就好好钻研你的诗句文章去,别在这和我勾心斗角,我也没那等闲工夫同你装模作样,若是惹火了我,嘴都能给你撕烂了!”
吴婳心里也是怵她的,但她没想到宋云抒竟会这样明目张胆地教训她,闻言愣在一边,回过神来,眼里就泛出了泪花。
“县主……你,你为何要这样说我?”
吴婳咬着下唇,泫然欲泣,泪珠挂在纤长的睫羽上,欲落未落,让人瞧着心疼至极。
宋云抒也不是故意说出这话来气吴婳,实在是这样的事情多了,她烦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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