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子弱,男子初尝云雨难免要得多些,你可不能惯着他。”
“......”
林菀现在不只脸红了,连耳朵尖都热了,又不敢反驳她,只能乖巧应承道:“嗯嗯,知道了。”
陈桂花本来还想多说几句的,看林菀一副羞得恨不得砖入地缝的模样,便作罢不提了。
*
好不容易熬到吉时,林明泽背着林菀出了门,因为高堂不在,拜别高堂的时候用牌位替代的。
林娇泪雨连连,一边拿帕子擦泪,一边替她将盖头盖好,一向活泼地林毓难得乖巧的挨着林娇站着。
林菀眼前盖着大红盖头,看不见他的神情,只好伸出手揉揉他的脑袋,安慰道:“乖乖在家,要听二叔二婶的话,阿姐过几日再来接你。”
“嗯。”
林毓明显情绪不高,声音闷闷的。
李砚早已候在喜轿旁,长身玉立,一袭红衣衬得他风姿更加绰约。
林菀蒙着盖头看不见他的神色,只在林明泽背着她与他错身的片刻,闻到了那阵让她倍感熟悉的淡淡墨香。
迎亲队伍一路吹拉弹唱,掐着点儿到了李家,花轿晃得她晕乎乎的,被人牵着跨过火盆,拜了天地,直到被安置在喜房内,周围嘈杂褪去,林菀紧绷的神经才彻底放松下来。
大门被人从外面推开,来人放了些东西在桌上又合上门出去了。
林菀今日过得浑浑噩噩,头上的凤冠带了一整天,压得她脖子疼,偏又取不得。
最要命的是,从早起到现在连水都没喝上一口,此时,她又渴又饿,难熬得很。
新郎家中无主事的长辈,所以他得自己出去应对宾客。
屋外有客人劝酒起哄的声音传来,仔细听分明是打趣李砚娶得美娇娘,非要让他饮酒。
李砚那样温柔清隽的人,也不知道能不能喝?须臾又担心他喝多了,一会儿揭不了盖头,她得顶着头上这个累赘撑到明早。
她等啊等啊,半天也没见他回来,实在是困得不行,将头靠在床边打算小憩一会儿,结果一不小心就睡着了。
待大家吃饱喝足各自归家后,李砚才得以脱身。
他送完宾客,关好院门,才转身回了新房。
此刻新娘子右边身子正微微斜靠在床头,头上盖着红盖头,安安静静地“坐着”
。
他家里亲戚少,平时又是独自一个人生活,每逢书院休沐,他也是在家看书,除了跟隔壁的柱子家来往得多些,同其他邻里并不相熟,是以,今日连闹洞房的环节大家都主动忽略了。
他在新房内站了许久,床上的人儿还是保持同一个姿势。
猜测怕是已睡着了。
头上戴着盖头久了会不舒服,李砚取来桌上的喜秤,挑起林菀面前的盖头。
屋内,成对的喜烛燃烧着,偶尔伴随几声“呲呲”
声,显然这点动静不足让睡梦中的人醒来。
没了盖头的遮掩,明亮的烛光瞬间就照在沉睡中的人儿的眼睑上,美人悠悠转醒,抬眸就对上了一双温柔含笑的桃花眼。
林菀觉得自己醉了。
被他蛊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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