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岚只是一个轻跃,便轻松跃出案外,而义无反顾朝她扑来的主仆们却当场摔了个大马趴,叫唤声呼天抢地。
“哎呦!”
“疼……”
瞧着眼下甚是狼狈的光景,芝岚的笑意更甚。
“我一早便说过了,只要还在这屋里头,您便别同我提什么尊卑高低,你们就算在外头的名声远扬,可以随意处置旁人,然而在我这方寸之地,你们过往的名声根本起不上什么作用,甚至没法奈我何,因为我压根儿不会在意,也没什么好失去的。
然而我不会蓄意招惹你们,还望你们主仆二人日后莫要在我身上动什么歪心眼了,与其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倒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陛下身上,没准儿春宵一刻,便能换来伶妃娘娘您日后的尊荣富贵呢。
您说是吧?”
“是个屁!”
吴芷晴当即回驳道,疼痛与凶恶在其面目上齐齐涌现,美艳的姿色亦被二者驱赶得杳无踪影。
“你不就是嘲笑本宫得不到圣上的宠爱吗?本宫告诉你,本宫才不稀罕!
本宫早就对陛下没兴趣了!
陛下不过就是个榆木脑袋而已!
谁爱要谁要吧!
本宫喜欢的可另有旁人!”
一侧的竹萤本还‘就是,就是’的颔首附和着,直至自家主子最后一句言辞落地,她这才觉察到不妙,一双惊异的瞳孔登时扭了过去。
而芝岚则在同时将几缕讶异移向吴芷晴,待她彻底感受到这两三点目光的焦灼时,吴芷晴才算意识到自己的失言,连忙捂住了嘴。
显然,她是蠢笨的,这一举动无疑暴露出适才她的言论根本不是一怒之下才道出的不实妄词,而是她的肺腑真言。
“伶妃,您简直好大的胆子啊,身为陛下的妃子,您非但不关怀陛下,竟还于大庭广众之下宣告您所爱之人实则另有旁人,如若这件事被陛下知晓……哦,不,只要被外人知晓,您必得遭受到悠悠众口的指摘,到时您究竟该如何自处呢?我可还真是为伶妃娘娘您捏把汗啊,到时可千万莫要让我闻见了私通的传闻,那我一定会幸灾乐祸的。”
芝岚挑了挑眉,便足以激起那瘫坐于地下之人的惊恐,但见吴芷晴的眼神四处游移,最终却还是故作镇定地停驻在芝岚的脸孔上。
“你……你瞎说!
什么私通!
你在说什么劳什子!
根本没人会信你说的话!
本宫何时说过此等妄言了,本宫瞧你简直是在污蔑!
凭空污蔑!
好了,今日本宫也乏了,不想在此晦气之地久待。
哼,看来陛下对你的心意根本都快被时辰磨灭尽了,瞧瞧这宫里头的摆设,每一样值钱的,都是些破铜烂铁,你不会还真以为陛下当真会在乎你一辈子吧?过些时日便也彻底腻喽!”
嘴巴不饶人,哪怕是在被旁人抓住把柄的时机里,吴芷晴那只倔强的嘴巴也绝不会休止。
但见她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旋即领着身侧的丫头缓步而离,一步三扭动,看似傲气十足,然一至于殿外,她的步伐却如老鼠见了猫,溜得比谁人还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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