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
余梦洲填饱肚子,就提着箱子去找朝圣。
“朝圣!”
他喊一声,“来,给你把铜环剪吧!”
朝圣抬起头,讶然地望着他,仿佛在说“是吗?”
“是,就是你!”
余梦洲冲它招手,“快,趁七重瞳还没回来,们把这个解决。”
朝圣高兴,它眼含笑意,喜滋滋地小跑过来,在余梦洲面前卧下。
军锋在远处看着这一幕,想大声地“哼”
一下,又怕人类以为自己对他有意见,于是小小声地“哼”
一下。
余梦洲没听见,朝圣是装作没听见,它仰起脖子,将嘴唇铜环展示给修蹄师。
“看看啊……”
余梦洲小心地转动一下,观察金属有没有跟里面肉长死。
幸运是,虽然久不活动,但是朝圣还在日常生活中来回摇晃这些沉重铜环,没有使它们固定在某一个位置。
靠近细瞧,这些铜环也不是单纯光滑模样,以巧夺天工技艺,镂刻着繁复咒文和血腥图案,那些花纹连结点,甚至比一根头发丝还要纤细。
这些委实可以称作乘艺术品——倘若拥有如恶毒特质,还被称作艺术品话。
余梦洲毫不觉可惜,他果断用钳子夹住铜环一端,随着他虎慢慢施加力量,坚固结实精炼金属,就像挨着热刀冻黄油,飞速变形、坍塌,直至崩断成截。
夹出一个足够大豁之后,他放下钳子,一只手缓缓地转动铜环,一只手托着朝圣嘴皮,把它慢慢地转出唇,再反着转出下唇。
“一个!”
余梦洲举起破损铜环,递给朝圣看,“瞧!
轻松,是不是?”
朝圣凝视着用以禁言刑具,那一刻,它目光深处闪动着阴鸷暴虐烈火,然而狂怒唯有一瞬,下一秒,它看向余梦洲眼神,又仿佛含着泪光似。
望见它眼神,余梦洲急忙丢手垃圾,继续工作。
第个、第三个……剪到第四个时候,他已可以看出,由于长年累月地背负着这些累赘厚重器械,去除之后,马匹嘴唇已然出现不同程度变形,也不知道这里药膏不改善一下这种情况……
第五个、第六个,余梦洲不不停下手,擦擦钳子金属粉屑,那些镂雕精致花纹,在断裂时崩到处都是。
第七个、第八个,第九个——“完成!”
青年高兴地放下钳子,用柔软布料,抹去它嘴唇飞溅铜屑,同时心疼地看着那些豁。
“现在,试试看张嘴?”
朝圣努力弹开粘合已久唇舌,它想要发出声音,可因为太用力,反而笨拙地将血红长舌头吐出去,一下耷拉在嘴皮。
它慌张地盯着自己鼻尖,来回甩动脑袋,却不知道该怎把舌头收回去。
余梦洲看着又是好笑,又是心酸,他捏住朝圣软滑舌头,一点一点往里推,魔马大约知道该控制哪根肌肉,这才把舌头成功地缩回牙齿后面。
“唔唔……”
它对余梦洲含糊地摇头晃脑,余梦洲倒是弄明白它意思,重发声不是一朝一夕事,它还在努力学着适应。
“好呀,”
余梦洲擦干净手,看七重瞳它们还没回来,想想,他就像做贼一样,对朝圣小声道:“把蹄子也给你修吧?”
朝圣眼睛一亮:“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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