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爷呢?”
鹿鸣心里一咯噔,偷觑白知夏。
白知夏神色如常:
“庶务繁忙,迟来会儿,阿娘别见怪。”
“不怪,有的忙就好。”
白家人想忙这样的庶务都还没有。
范氏攥着白知夏的手,还是觉着她比十来天前回来那趟瘦了许多,不禁担忧:
“姑爷待你好么?”
“自然是好的。
父王与母妃对我也诸多关怀,阿娘放心吧。”
作为陆晏贴身使唤的人,鹿鸣自然知道世子夫妻究竟如何。
且晋王府上,晋王也是繁忙的很,从不过问后宅的事,至于晋王妃,连世子都时常嫌恶,何况是白知夏这个儿媳妇,待她冷淡的很。
不过晋王妃待谁都冷淡。
世子妃撒谎了。
又有宾客到,母女间的叙话不得不中断。
白知夏与姚氏一同招待宾客,因晋王府是朝中少有的实权派,地位又尊崇,偏晋王父子又是不讲情面的人,叫人想恭维都没有门路,今日白知夏在,那些女眷们自然不肯放过机会。
鹿鸣冷眼旁观,白知夏应对自如,既叫人觉着亲切,也没失了分寸,让人钻了空子。
将要午时的时候,白崇派人过来,请白知夏过去。
白知夏不知什么事,随人一路就去了白崇的书房,才踏进院子,就瞧见那几株竹子掩映下的窗口,站着神情肃冷的青年。
他着一身藏青色绣祥云暗纹的衣裳,束着玉扣腰带,禁步上绣的纹路都刚毅的很,那张脸上,分明是一双多情的桃花眼,却偏偏透着凉薄,连微抿的嘴唇都是令人望而生畏的冷漠。
论身姿样貌,陆晏绝对是无可挑剔的。
早在九年前,少年郎便已展露出了这等天人之姿。
或许,她也有为色所惑的缘由。
白知夏自嘲。
他向来是警觉的,但如今白知夏进了院子站在窗外,他还在一味出神,这显然是反常的。
微微蹙起的眉头显露他是被什么困扰住了,联想今日他是为什么来迟了,想来贺笺笺今天的病并不浅啊。
白知夏轻咳一声,陆晏顿时回神,抬眼见窗外竹子旁站着的女人,清清冷冷,眉眼舒润。
陆晏有些恍惚。
他也曾在这个地方见过她,那时候的她,带着少女的羞涩,语调是轻快的,笑容是灵动的。
但仿佛是极其久远之前,久远的让他都快要忘记了。
可细论起来,还不到一年的光景。
白知夏衣衫单薄。
因是忽然被从暖堂叫来的,并没披斗篷。
交握在身前垂着的双手,露出的腕子上,带着一枚玉镯,但也并没将伤痕遮掩的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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