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果又忽然笑起来,拍拍一条麻远的肩膀很懂事地说:“这么紧张做什么,一翁。
我不就是来见见我很久不见的亲生父亲么?”
佑果落在一条麻远身上的力道其实很轻,比起蜻蜓点水也差不了许多,然而一条麻远却很不愿承认,在佑果手落在他身上时他下意识有种想逃脱的冲动。
这就是纯血的力量?!
一条麻远竭力遏制自己加速的心跳,他眼前发黑,隐隐感觉,今天恐怕有什么将要结束了。
玖兰李土察觉到元老院中的气氛不对是因为一股浓郁的令人无法忽视的血腥味。
他的房间里其实早已经摆满了被他的能力所蛊惑而自愿奉上献血的奴隶,然而那些血气和他身边这些血包是格外不同的,属于贵族的鲜血。
玖兰李土异色的瞳孔略微闪烁,紧闭的大门在同一时间敞开,随着开启的门涌入的,是更为浓郁骇人的鲜血味。
“李土大人,救……!”
有元老院的人跌跌撞撞地跑进来向他求救,然而只喊出一个名字下一秒就彻底变成了飞灰。
玖兰李土对眼前的场景不为所动,还饶有兴致地推开周围朝他伸出脖子的血奴期待地看向走廊深处。
鞋底踏在冰冷的地面上清脆声响越来越清晰,玖兰李土的异瞳转眼就成了渴望的鲜红色,他舔了舔唇瓣,朝逐渐靠近的人露出鲜明兴奋的笑声。
阴影中的人被投过玻璃落进来的昏黄落日照亮,玖兰李土抚掌大笑,
只说:“好久不见了,佑果。
一翁呢?不会是死了吧?”
“现在当然没有。”
佑果说:“不过一会儿就不一定了。”
玖兰李土丝毫不担忧紧张,对一条麻远的结果只轻蔑地说:“没用的家伙。”
佑果同样微微一笑,对玖兰李土的反应已经见怪不怪。
“毕竟是跟随了您这么久的人,你还真是一点都不伤心呢。”
佑果说。
玖兰李土是个屑到极点的吸血鬼,一条麻远的死亡只会被他归咎于是他自己能力不足,又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没再问关于一条麻远的事情,反而看着佑果,带着玩味的笑意说:“你这是准备来杀我?”
佑果点点头,只是表情很失望:“我每年过生日都会许愿你早点死,但是看起来神不怎么听我的愿望。”
玖兰李土却说:“是我创造了你,你的神就是我。”
佑果表情更失望了:“那怪不得我的愿望实现不了呢,真可惜。”
“你变得伶牙俐齿很多。”
玖兰李土道:“是枢那小子教你的么?”
佑果承认的很坦然:“当然,枢比你要靠谱多了。”
玖兰李土冷笑了一声,“他倒是真的很喜欢你,但你应该知道他的真实身份了吧?”
玖兰李土缓缓起身走近佑果,他正常的样子看起来是很和颜悦色的,就好像所有关心孩子的父亲一样和蔼,但是佑果很清楚那只是玖兰李土的伪装。
玖兰李土的灵魂又在渴望地叫嚣着要吞噬面前佑果的血肉,他的饥饿无法抑制,目光直直地落在佑果的脖颈上。
“他骗了你,佑果。
你被他利用了。”
玖兰李土蛊惑着说:“我毕竟是创造你的父亲,可他呢?不过是占了别人身份的一个孤魂野鬼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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