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门,小厮问徐铭洲往哪去。
“我昨日画的桃花团扇,你带着没有?”
徐铭洲抬眸问。
“带着。”
徐铭洲嗯了一声,便吩咐车夫去左都御史府。
“左都御史府?”
小厮有些困惑。
“可是,您才从太傅大人府上出来啊?既然能得太傅欢心,又何必要去左都御史府呢?左右一笔写不出两个李字儿。”
“一笔的确写不出两个李字。”
徐铭洲随手折起花鸟金笺扇,轻轻扣着自己的掌心道:“可谁又说,鱼和熊掌不可得兼呢?”
小厮挠着头不明白。
第二天一早,燕儿如常帮李清婳收拾书袋。
李清婳恰好瞧见赵泰宁的那本诗集,神色顿时有些恹恹道:“把那本诗集丢了吧。”
“您不是最喜欢这本诗集了吗?这两个月都一直抱着背的呀。”
燕儿不明白。
燕儿这么说,李清婳心里更难受,就好像抄袭的人不是赵泰宁,而是她自己似的。
她摇摇头:“扔到渣斗里去,再也别让我瞧见了。”
“小姐您别委屈,燕儿扔了就是了。”
她心疼坏了,哄着道。
可李清婳一想到铭洲表哥的背影,心里就格外不舒服。
如此连早膳都没用几口,便急忙朝惠光书院去。
她要去书院里的时书阁借书。
其他书院存书的地方通常都叫藏书阁,偏偏惠光书院不一样,被院首命名为时书阁。
之所以如此,是因为院首觉得读书不应守旧,应求新,因此几乎外头时兴什么书,惠光书院里就卖什么书。
听说李清婳要借孙淼的书,那书童蹙蹙眉。
“近来这书俏得很,书院好不容易才抢着这一本。
您借可以,午时就要还的。”
“成。”
李清婳毫不犹豫地答应下来。
她昨儿傍晚已经让燕儿出去走了一圈,并没有买到。
现在能借到就是好事,下次表哥再来,她总有些话说。
今天的两堂课都没有功夫看书,李清婳只好把读书安排在了两堂课中间的休息时间。
大半个时辰,足够她抄十首八首的。
“你抄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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