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酒确实不同凡响,称得上第一烈酒。”
青年回味起了方才饮下的美酒,赞叹道。
莫说是江南,就是这整个晏国乃至邻国都没有一种贡酒比得上适才喝下的那杯。
“五十两就不必了,美人与酒,是我占便宜了。”
青年理了理自己的头发,搔首弄姿道。
可惜他面前的这位是个直男,对这种男性实在是无甚兴趣,因此眼皮都不带多抬一下,淡淡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说出的话岂有收回之理,五十两稍后奉上。”
痛失五十两银子的陆知杭面色平静,余光瞥向酒楼门口刚刚上的牌子,上面写着的消费满十两银子或者是缴纳一两银子即可品尝特制佳酿三杯,不醉者可得白银五十两。
这醒目的牌子刚上一盏茶的功夫就引来了许多人的注意,不少嗜酒的人都跃跃欲试,纷纷不想错过这事,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有好几位尝试的了。
可惜这酒实在烈得很,根本不是寻常人能消受的,起初一两个人的失败,只是激起了他人的斗志,腹诽几人不自量力,并未消磨他们的兴趣,反而招来更多的人围观。
本不是饭点,鼎新酒楼反而诡异的驻足了一众人,立马就有不少凑热闹的人赶了过来,看着五十两银子,皆是荡漾了起来。
这天底下还有这等好事?
只要三杯不醉就能白得五十两银子!
不过众人虽说看得心驰神往,奈何能消费得起十两银子,或者是能痛快拿出一两银子的人着实不多,大多是站在那看个热闹。
“店家,不如我用这五十两银子换个机会,与你共饮这美酒如何?”
青年摩挲着杯沿,支起肘偏头道。
陆知杭随意瞥了他一眼,不紧不慢道:“在下还有要事,就不叨扰客官了。”
这是干脆利落的拒绝了,他逛了会酒楼,时间差不多,该回符府了。
说罢,陆知杭没多余的耐心和他闲扯,转身就要打道回府。
“店家还真是绝情。”
青年忽然叹了口气道:“既如此,我只能去玩玩这三杯倒的游戏,赚个几银子。”
陆知杭听着青年慢悠悠的话,眉头一挑,对方这是□□裸的威胁啊,以他的酒量,喝个几杯不醉完全不成问题,至于能十杯还不醉,陆知杭是不信的。
“怎样?还要走吗?”
青年语气中带着丝得意。
闻言,陆知杭只是笑了笑,揶揄道:“客官大概没搞清楚规则,若是挑战成功,后续就不能再参加了。”
所以什么赚个几银子,根本不可能存在,他又不是个傻的,怎么可能留这么个bug,万一真有个千杯不醉的人把鼎新酒楼当冤大头薅羊毛咋整。
门口的牌子清清楚楚写满了规则,只是把那三杯不醉赠银五十两放大,剩余的坑坑洼洼写得小了些,一个不注意可能就忽略了。
青年听着这话,眉间阴鸷顿生,目送陆知杭出了酒楼,身后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位男子。
“去查查这鼎新酒楼的店家叫什么名。”
青年淡声吩咐,全然没有面对陆知杭时的好态度。
那男子点了点头,恭敬道:“是。”
陆知杭回到符家时,仍旧不见符元明的身影,独自捧书写起了时文策论,直到酉时三刻,天色昏暗时才听到朱门外的车马声。
往后几日符元明都是匆匆出了府,又到酉时甚至是戌时才归家,师父没空闲时间教他经义,陆知杭自然就只能自己复习,把书房内满满当当的书籍都翻了个遍。
至于符元明这些时日总是严肃疲倦,陆知杭没有逾越的去询问,而是尽量不要打扰师父好不容易得来的闲暇时光。
自鼎新酒楼巧遇那青年后的三四日后,符府的门前停靠了两辆奢华的马车,富丽堂皇的马车上系着叮咛作响的车铃,随着微风摇曳生姿,车身木料名贵,雕花飞鸟,四面镶金嵌宝,奢靡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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