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毒发时痛得神志不清,挣扎中险些撞到利器,还是居流及时现身才免了危机,第二次已经准备得万事俱备,四周除了绵软之物再无其他。
王大夫这边还等着云祈的下文,结果就听到了阵阵压抑的闷哼,就连女声都维持不住,那低沉沙哑的痛呼听得王大夫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只是如今情况危急,他哪里有间隙想些有的没的。
因为解忧忘情的弊端,云祈今日没有独自一人在静室内等着毒发,而是先发落起了王大夫,哪怕事先已经喝下了缓解疼痛的药汤,敷上麻醉剂,彻骨的剧痛仍是有些抵挡不能。
“再给大人喝一碗。”
王大夫顾不得礼仪,见他这模样怕是毒素过于猛烈,上次的剂量已经不管用了。
屋内一片手忙脚乱,只是云祈的劲着实大得过分,寻常人根本制不住,只得由居流捧着那温热的药汤到跟前,方才端到身侧就险些被云祈打翻。
这碎骨毒一旦毒发,身患剧毒之人疼得根本没有意识,如今才刚刚发作,云祈尚能忍受,可那一阵盖过一阵的疼痛让人有些控制不了行为,只想随意抓些东西发泄。
“你们先下去。”
居流使劲按住云祈,手臂上的青筋暴起,见云祈担忧身份暴露,用着所剩不多的理智维持着声线,连忙呵斥道。
阮城眼珠子转悠一圈,立马想明白了居流的意思,指着已经被那副惨状怔住的众人,沉声道:“听到没,下去。”
“是。”
众人不明所以,连带着王大夫都被搀扶着出了门。
钟珂拴紧木门,后退几步,屋内仅剩的三人不约而同的都看向双眸嗜血的云祈,阮城哀叹一声,犹如热锅上的蚂蚁。
“解药呢?”
阮城皱紧眉头,实在看不下去云祈苦苦支撑的样子,问道。
居流这边勉强给云祈灌进了一碗药,连忙远离了一下那处空地,回道:“在我这。”
他是云祈的亲卫,不隶属于阮城,与他说话的语气并未太过恭敬。
“给他喝下吧。”
阮城权衡过后,试探道。
云祈的决定在他看来实在有些幼稚,再如何,只要性命还在,忘了也就忘了。
“不行,殿下不愿。”
居流面无表情,摇了摇头。
“他不愿又如何,如今早已神志不清,喝下就都忘了,总比没命好,难不成你就看着殿下次次受这碎骨之痛?”
阮城怒不可遏道。
“阮大人说得在理,你就让殿下喝下这解药又如何?总比疼死过去好。”
钟珂实在看不过去,泫然欲泣。
“嗯。”
居流应了一声,没有半分妥协。
“你!”
阮城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只恨王大夫怎地不把药给自己,偏偏给了这个脑子转不过弯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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