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鲜血溅到赫连洲的眼睫上。
“这一刀,为告慰满鹘将军亡灵。”
赫连洲毫不犹豫地抽出长刀,再朝着陆瑄心脏的位置,又是一刀!
“这一刀,是为了朕的皇后。”
陆瑄双目睖睁,眼神逐渐涣散,他的气息也一点一点减弱,直至消亡。
陆瑄死了,邹誉也死了。
赫连洲缓缓起身。
临走时他在一间牢房前停下,陆谵躺在草堆之中,受刑时流出的血染红了衣衫。
陆谵怔怔地望着屋顶,“他死了?”
“是,”
赫连洲回答:“下一个是你,还是太子?”
陆扶京轻笑,“随圣上心意吧。”
“玉儿受了重伤。”
陆扶京整个人都僵住了,他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问:“伤得严重吗?”
“被邹誉的死士一刀刺进胸口,现在还昏迷着,”
赫连洲望向陆扶京,道:“朕本不想杀你,可你既然选择了和陆瑄联合夜袭恭远侯府,就该知道自己的下场。”
“陆氏,朕一个也不会留。”
赫连洲离开了大牢。
乌力罕跟在赫连洲身后,问:“皇上,邓烽如何处置?他自知奸计败露,便声称是邹誉贿赂了他身边的下属,才导致这场刺杀行动,他已处置了下属,此刻正跪在侯府堂前,等待圣上处置。”
赫连洲的眸色愈发阴狠。
乌力罕怒气冲冲道:“我才不信,什么贿赂下属,又是这个老招数!”
“既如此,便利用他。”
赫连洲回到侯府时,邓烽果然跪在堂前,一见到赫连洲,急忙膝行而上:“皇上,臣罪该万死,没有管束好下属,酿成此等大祸,让娘娘身受重伤,臣万死不足惜!”
他朝着赫连洲连磕了几个头,正想着如何应对赫连洲的狂风暴雨,却听见赫连洲一声虚弱的“将军请起”
。
邓烽愣住,徐徐抬起头。
赫连洲坐在主位,道:“朕相信将军,待朕吞下祁国,将军便是三州之主,怎会做出暗杀朕这样的蠢事?”
邓烽僵了片刻,难以置信。
“皇后曾说,将军不是钻营心机之人,朕也相信,而且朕在这里还需与将军合作,自然没有怀疑的道理。”
邓烽如蒙大赦,连忙磕头。
“皇上明辨!”
“叛变的人已经处置了?”
“是,臣已将那叛贼五马分尸。”
赫连洲点了点头,又说:“只是皇后受伤,朕焦心不已,实在无暇顾及朝中之事。
如今瑄王、邹相已死,谵王不成气候,只剩下太子。”
邓烽连忙道:“太子亦不成气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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