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翠花又是上吊又是发疯地这么一闹腾,也将郝俊秀吓了个半死。
田翠花要真的出了事,她肯定脱不了干系。
这人命关天的大事,她也担待不起,开始后悔自己的鲁莽行为,险些酿成大祸。
她见田翠花渐渐缓过气,能开口说话了,一颗扑扑直跳的心才渐渐平息下来。
张彩华也被田翠花吓得够呛。
她没想到,田翠花会来这么一手,让全村人跟着忙活了大半夜。
尽管张贵禄人老实,没说啥难听的话,也没揪着这件事不放,可她心里老大不忍,感觉亏欠这老实人不少。
在众人搀扶田翠花回家的时候,张彩华更是比别人尽心。
一到家,就拿条湿毛巾给田翠花擦了脸。
第二天傍晚,赵西勤得了空闲,仔细盘问了儿子。
他想利用这件事,让儿子接受一个教训。
自从当上了保管员,他的悟性提高了不少,啥事也办得比过去敞亮多了。
一开始“二拧劲”
死也不说,但终于没经得住爹的反复询问,最后被问得不耐烦了,才当了叛徒。
赵西勤不听则已,听了气愤难当,一耳光将儿子打出门去。
孙秀花明知是儿子的错,但心疼儿子,紧跟着追了出去,可“二拧劲”
这小子身手敏捷,吱溜一声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孙秀花没追上儿子,却回来责备丈夫:“看你能耐的,一耳光将儿子给打跑了,你去寻吧!”
“这狗日的,一点也不让人省心,跑就跑了吧,我哪得空去寻他?”
赵西勤说道。
孙秀花问:“你现在干啥去?”
“队长安排要加派人手,我得看瓜去。”
西勤说着扛铺盖出了门。
孙秀花在后面说:“你不去我去,孩子事大。”
“那好,你去寻寻吧,别让他再去惹事。”
“德稳,德稳……”
孙秀花出来家门,沿着大街来回喊了几趟,喊累了,也走累了,正坐在碾台上喘息。
德福不知从哪里钻了出来,看到秀花婶坐在碾台上直喘粗气,笑着问道:“婶,你这是咋啦?”
“德稳又跑了,老娘没撵上,累死我了。”
“婶,二兄弟是该管管了。”
“哪有恁叔那么管的?动不动就扇耳光。”
“碾台总不是你长呆之地吧!
快跟我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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