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晟:「纪平安?」
纪平安牵动缰绳,红日听话地走到周晟身边。
周晟盯着纪平安:「你怎么了?」
纪平安咬着唇,摇了摇头,一副『我很不舒服,但我倔强就不说』的可怜巴巴模样。
周晟抓住缰绳,抬手,将手臂递给纪平安:「下来休息。
」
纪平安:「哦。
」
纪平安抓着周晟的手臂,借力下来,坐在草地上休息。
周晟凝眉问道:「你的病到底怎么回事?」
怀疑了?
纪平安捂着心口装病,低头垂眸掩盖眼底的心虚,「就是我以前和你说的那回事。
胎里病,终身的,治不好。
不用担心,老毛病了,我休息休息就会好。
」
说完,纪平安偷瞄着周晟,眉头拧得更紧了,跟麻花似的。
纪平安心里打鼓,这个人疑心这么重吗?
她都发病两次了,还怀疑她?
两个人坐在草地上休息,周晟解开腰间的水袋,递给纪平安:「润润嗓子。
」
「嗯。
」纪平安接过。
两人休息了一会儿,嘈杂声从远处的路边响起,似乎有大批的人从城里出来。
不一会儿,有人开始哭,有人开始咒骂。
出城守卫听见咒骂声,立刻拿着手里的长枪威吓,「妄议朝政,找死是不是?」
顿时,那些人不说话了。
周晟:「是衢州,颍州,安州的人。
」
纪平安了然。
十年不救灾,不治水,不拨银,落到谁头上,能接受得了?
纪平安:「暴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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