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外则宣称荀采旅途劳顿患病,所以暂住母家。
至于这个暂住是多久就很难说了。
荀晏也乐得自身一身半吊子医术又有了发挥的对象。
他年纪太小,虽说看了许多张机留下的典籍药方,但一般人家也不会乐意让一个总角小儿看病。
医者这一行看实践,看阅历,一般人更加信服老医工,所以张仲景一俊秀小伙早早的,还未娶妻便努力蓄胡须,致力于让自己看着老成一点。
荀晏担忧自己哪天再见到老师,他会变成一个大毛球。
比起美观他更加担心卫生,外头行医不比家中,条件艰苦,这一撮毛球里要是生了跳蚤那可不好打理。
[人的毛发生长速度应该没有这么快,他那点胡须还不至于……]
清之尝试为张机正名,顺便打消小孩子天马行空的担忧。
荀晏莫名有些失望的哦了一声,他这些时日苦练刀法,还研习了一番正确的修面之术,懂得了胡须的一二三四种造型,只是苦于没有练手对象。
家中有须髯的长辈听他提起便一脸警惕,如临大敌,没两天他就被举报到荀靖那里挨了顿批。
可恶!
怀才不遇!
清之:……
你开心就好。
荀采的屋子今日不同往常,房门紧闭,不时传出一些呜咽般模糊不清的声音。
“这是干嘛呢?”
荀晏茫然向左右问道。
边上站着个挺秀气的妇人,闻言笑道:
“我听闻女郎病了有些时日了,特意寻了乡间颇具声望的道人来看看,指不定马上就百病全消了。”
这个妇人是附近住着的富户妻子王氏,为人爽朗热情,是附近知名的热心市民。
“道人?”
荀晏有些迟疑,不明白为什么看病要找个道人。
“是太平道的道人,以符水疗病,病愈者不胜其数,民间皆信此道,追随者甚多。”
荀晏肃然起敬,什么符水,竟有如此神效。
清之无情的打破小孩子的幻想。
[一般这种都是坑蒙拐骗,和跳大神没什么区别,不如你去看看那符水里头都加了什么。
]
还没多久,里头的声音就戛然而止,转而变成一阵窸窸窣窣的交谈声,不多时门开了。
里面走出一个灰衣道人,容貌平凡,比起所谓的道人,更像是一名普通的农人,此时他的眉眼间带着几分怒气,出来后也不言语,冷哼一声便径自离去。
其后荀采也款款走出,温和且礼貌的和王氏交谈了一番,核心内容是她这病静养就行了,不需劳烦什么道人医工,谢谢她的好心……
待王氏离开后,荀晏悄悄跑到荀采身边,拉了拉袖角,好奇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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