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事情不是有皇上您吗?而且臣妾向来觉得鬼神之说不过是托词罢了。”
她随意的暼了一眼他云青的龙纹锦袍,“呀,袖子那儿有个口子,陛下您脱下来让臣妾帮您缝补一下。”
他无奈摇头,“你啊,还是那么胆大妄为,万一哪天我护不了你了,看你怎么办?”
“不会有那一天的。”
她低头细细的缝补着,小声说。
“陛下,我听小安子说,要祭天了?”
她神色凝重的看着那个人,心里有些莫名的压抑,似乎会发生什么不可挽回的事情。
“是,下个月十五,去云台山祭天。
你和朕一起。”
“喏。”
她不再说话,突然陷入的沉默让人有些不自在,他轻咳了一声,“好好准备吧。
这次要去很久。”
她疑惑的抬头,今天好像有些冷了。
不过还是暖春呢。
似乎一切又恢复了平静,偶尔能听到宫中的流言,说是睿王作祟,先皇后系睿王谋害而死,心有不甘才会回宫报复。
流言多了,也就渗透到了民间,坊间茶余饭后,宫内的那点禁忌,成了最好的下酒菜。
真是让人头疼。
转眼已是四月中旬,祭祀的礼服业已备好,鸾驾喧鸣,十里仪仗,尽显皇家气派。
她安静的坐于轿中,一路稍微有些颠簸,终是到了云台山,云雾缭绕,紫气升腾,随行的官员纷纷赞叹,“吾皇顺天应民这是祥兆,祥兆啊。”
到了山顶,风向有些转了,本该是东南风的天气却变成了西北风,刺骨的寒冷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第二日,天气晴好,正午时分,开始祭祀。
贡品早已放置好,他和她一前一后,点燃的檀香在空中翻旋,“吾乃苏国第二代君主裴南离,今向天请命,佑我国泰民安,内外清明。
请众神驱除邪祟,给予明旨。
苏桓帝奉上。”
风突然变得凛冽了起来,抬头看漫天飞沙走石,“尊请法旨。”
云天间一白衣男子飘然而至,仙风道骨,周身散发着蓝色光晕,风雨都与他无关,遗世独立那一双冷冽的眼,看的人心寒。
异象驟生,只见他悠然开口,:“睿王弑母,恶障难消,故引发人神共愤,宫中异变。
其母生前对宫中多有眷恋,才逆天违之。
今宜为其修缮陵墓,安逝者亡魂,而睿王逆天逆命,世所当诛。”
悠然而去的身影,只留下落寞。
云天之上,“你擅自插手凡间事,怕是天君容不下你。”
“那又如何若不是他,我又怎会落得如今这般,爱而不得,求而不见。
我只是不想看着她越陷越深,你我都知道她的命格,我不想让她再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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