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辛示意一下霍婉卿。
郭程昱笑着点头:“也是,外面冷得很,小霍……”
他话还没说完,霍婉卿突然推开他,向一旁的花坛倒去,然后扶着花坛开始干呕。
郭程昱明显愣了一下,时辛走上前,一只手扶着霍婉卿的肩膀,另一只手轻拍她的后背。
霍婉卿今天穿了一身酒红色长裙,露出圆润白皙的肩膀,锁骨清晰分明,头发盘在脑后,修长的天鹅颈和若隐若现的琵琶骨让她今晚的美多了几分成熟韵味,在酒红色长裙的映衬下,整个人如银月般白皙耀眼。
一旁的郭程昱穿了身深蓝色西装,想来应该是两人今晚一起去参加了什么晚会。
很明显,郭程昱应该是霍婉卿的男伴,时辛一边帮霍婉卿缓解醉后呕吐的不适,一边想自己是不是打搅到两人了。
没想到,霍婉卿缓过来后,借着时辛的手,半边身子压在时辛身上,半倚半靠着说:“师哥你回去吧,太晚了,我和时辛一起上楼,她会扶着我。”
郭程昱本来还想说趁着送霍婉卿回去,顺便在她家坐坐,霍婉卿肯定会客气地让他喝口茶什么的,但眼下人家室友来了,能把人扶回去,他便也不好说什么了,不然显得自己目的性很强,于是只能多叮嘱了几句,告诉时辛,煮点什么给霍婉卿解酒。
最后郭程昱终于走了,时辛扶着烂醉的霍婉卿刷卡上楼。
电梯里的霍婉卿宛如没有骨头一样,靠在时辛身上。
事实上,烂醉的人有时候比昏迷的人还要难搀扶,时辛深刻地知道这个道理,因为眼下的霍婉卿简直跟个泥鳅一样,不管她怎么扶,人都要往地上倒。
没办法,时辛只好一把揽过霍婉卿的腰,把人半搂在怀里,这人总算是安分了些。
不仅安分,而且似乎还变热了一点,时辛感觉霍婉卿的体温好像有点高,不知道是喝醉的原因还是别的。
等把人扶着进屋,时辛赶忙先把人放倒在沙发上,霍婉卿就这么躺在沙发上,裙子不知道为什么被拉到了膝盖以上,时辛没心思看她,打算先去洗漱。
等她洗漱完毕出来,发现霍婉卿还躺在沙发上,于是她又转身去厨房烧了壶开水,打算给人煮点什么东西解酒。
霍婉卿说过她工作日不在这儿住,交代了时辛可以随便用冰箱厨房啥的,不用顾及她。
于是下午搬家,时辛顺便还把冰箱给填得满满当当。
时辛从冰箱里拿出一罐蜂蜜,倒刚好烧开的开水在杯子里,用勺子搅拌化开,等温度降下来差不多温温热,再端到茶几上,本想叫霍婉卿喝一口,结果发现这人紧闭双眼,好像睡着了,但又睡得很不踏实。
时辛抄着手站着看她,有些乱的裙子露出的白皙肌肤一大片,精致的五官化了淡妆也依旧抓人眼球,闭上眼的霍婉卿给人一种睡美人的易碎感,仿佛很脆弱。
喝醉酒的人身上常有一种酒臭味,霍婉卿还好,刚才在花坛边干呕什么都没呕出来,身上十分干净,还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白桃香,可能是她的香水。
白桃混合着酒香,像陈酿的果酒,清新而醉人。
至少,酒量很好的时辛闻着都有些醉。
时辛叹了口气,蹲下来,轻拍了一下霍婉卿的肩膀:“小霍?醒醒,喝口蜂蜜水卸了妆再睡吧,不然第二天起来不舒服。”
时辛的声音如同哄小孩儿一般轻柔,霍婉卿听到她的声音,既陌生又熟悉。
熟悉是因为她曾听见时辛用这种嗓音这种语调和她姐姐说话,陌生是因为很多年没听过了,她有些恍惚,不知道自己是在做梦还是真的听见了。
当霍婉卿用力撑开眼皮,如浸湿过的眸子盯着眼前的时辛。
时辛被她看得心跳加速,霍婉卿实在是漂亮,尤其是此时此刻毫无防备地露出柔软一面的她,更加诱人。
时辛避开霍婉卿的目光,平静地说:“起来喝口蜂蜜水吧,会好受些。”
本以为自己都这样了,对方也一向是个温和的性子,应该好应付,却没想到,霍婉卿看着时辛的侧脸,有些不高兴,冷冷地说:“我不。”
时辛一愣,转头看她:“啊?”
时辛见对方一副气呼呼的样子,顿觉好笑,这是喝醉了使性子呢?
时辛一向好脾气,在公司也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不和喝醉的霍婉卿一般计较,耐着性子说:“为什么不喝?没力气吗?那我喂你?”
本来只是时辛随口一说,平日里和朋友玩闹也习惯了,什么姐姐喂你,连用嘴喂这种玩笑都能说得出口,一般朋友都会笑骂她一句滚,却没想到,霍婉卿竟然沉默了。
霍婉卿耷拉着眼皮,卷翘浓密的睫毛轻轻扇动,像小猫一样乖巧。
她既没有开口拒绝,也没有同意。
脱口而出玩笑话的时辛反倒有些如坐针毡,不会吧?不会真要她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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