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老夫陪你们回宫。”
转头吩咐:“传洛尘,让他带队去皇陵。”
比起操心徒弟和暧宫,此刻他更忧心别的。
大容向来是片净土,岂容外人进入?他必须立刻带太子三人回去面圣。
待求证的事很多,话也不适合暴露大庭广众。
大神官斜眼睨着栖真:“沈部像好好走路了吗?皇陵那边吉时不等人。”
风宿恒对山遥挑眉,山遥上前对大神官哈哈:“倒叫我们赶巧,不知大神官这队做什么去,可容小的效劳?”
大神官指沈兰珍,回太子:“圣上旨意,让她去皇陵给娘娘暖宫。”
“暖宫?”
山遥离境时还小,不是每条习俗都知道,但明显太子清楚得很。
“不可。”
风宿恒眉峰舒展,笑得和气,像没看到大神官面上不悦:“说来话长,不如我们带她一同回宫面圣?”
洛尘赶到时,见朝谏殿外大场上,一人顶着烈阳笔庭庭跪着。
在丹樨受了山遥的礼,洛尘看眼他身侧的戦星流,扫了个疑问的眼神给边上侯着的御前侍奉张典。
张典低声:“大神官在殿里。”
洛尘便在檐下等。
适才接到传话,让他立刻去内城门,待问清原委要动身,又有人传他直接来朝谏殿。
现在遥看跪在下面的身影,记忆里的少年抽条疯长,如今宽肩窄腰,身姿挺拔,只怕比他都高了。
再瞧他一身劲装,没了代表皇家的金玉长袍加身,只做平民打扮,却气质硬朗毫不逊色,即便一动不动跪在那里都隐隐透出沉稳,好像不管罚跪还是罚什么都难不倒他。
洛尘又看向更远处。
一袭大红锦衣侧跪于地,这姑娘今日又行出格事,想必在此等候发落。
洛尘心下恻然。
还有什么好发落?她早得了天大荣耀,去受那最苦的罪过。
站了片刻,陆续有九卿从当值房过来,除今日告病的司财,七人同列殿外。
为首的司文给洛尘见礼,待得内宣,邀洛尘和同僚一起进了朝谏殿。
九卿执掌各方国事,同议只在每月初一十五大朝会上,这样把人叫全关门议事并不常见。
又过半个时辰里面才见叫,传太子觐见。
坐在殿上的嘉和帝见风宿恒进门,行礼、跪拜,礼仪规整,找不到一丝错处,心情很是复杂。
若活在民间,他必将这个儿子吊起来打,用掸子狠狠抽,你认不认错认不认错?还跑不跑跑不跑了?
可低头看,下面跪着的人早不是当年和他猛吵猛闹的意气少年。
除了拦在殿外跪一跪给个下马威,真是拿他一点办法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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