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尘无奈叹气。
他即想质问,也有满满疑惑,怎奈人家就是要打坐!
或许旁人眼中一金一蓝两道法力旗鼓相当,只有他自己清楚,整整五个时辰,蓝色法力几乎掌控全场,以一种极其强势的操控,将他的清瘴术分毫不差送入五千人体内。
“让蛊虫同时出来不就好了?”
轻描淡写一句!
原本只当太子说笑,可在那不知名的法术施出后,洛尘觉得他几乎被牵着鼻子走,根本不得脱。
一天下来,心头全是飞鸟撞高山、雨滴吞入海的无力,直到此刻棚中坐定,身体还在轻颤。
去年开始,他就慢慢摸索出了通往全尽的门道。
可不知为何,即便一两次体会到鱼跃入渊、鲲鹏直上的爽直境界,却始终没能在全尽这层站稳脚跟。
也曾问过师父和父皇,得到的答复都是无人会在他这个年纪入全尽,来日方长,不必急于一时。
可洛尘自个儿琢磨,觉得这大抵是两位长辈的托词。
他修行不怠,怎奈实战太少。
除去嘉和帝和大神官,又能找谁去打?
或许拱卫大容,小神境界足矣,但哪个修行者不想更上一层楼?对外他从未表现迫切,内里却焦灼而渴望。
思绪信马由缰,洛尘打坐前脑中闪过最后一个念头:身负如此可怕实力,还好这人是他亲弟,否则只怕十个大容都不够太子玩的!
…………
栖真曾经连续三日通宵加班,开车回家时困得差点撞在路封上,可在疾驰的马背上睡过去,对她来说还是第一次。
越往西去城镇和村庄越稀疏,大部队在荒郊野岭快马加鞭,终于把速度拉上去。
这一日原本想赶一赶,争取到前方的清音缥缈城过夜,谁知午时因用餐问题耽误了时间,后面只好急赶,骑到半夜都不停歇。
栖真累极,开启颅内闲聊,把大砍刀和说明书唤出来,你一言我一语地侃大山。
就在她快把自己聊断片时,就听前方惊呼伴着马嘶,队伍慢了下来。
栖真一个激灵醒盹了,忙缓下速度。
队伍里有人下马拥做一团,“快,快把主将扶起来!”
“别管马了!
看人有没有事!”
栖真打马上前一看,见英迈正被人从地上抬起,哎呦哎呦地痛苦叫唤。
“将军的马折了前蹄,把他摔出去,拦都拦不住!”
火把围拢来,栖真这才看清英迈头上破了道大口子,血流得糊了眼。
她赶紧下马掏帕子给他按住,吩咐他亲随:“去唤医官来!”
成校回身大喊:“哪位是医官?快来给将军看看!”
连吼几嗓子,队里无人回应。
英迈虚弱道:“……好像……忘带了。”
“那日列的随行人员清单,没有落实吗?”
栖真觉得不可思议,只好对成校道:“问一下有没有会包扎的,尽快叫个来!”
成校只好又扯着嗓子喊,一个中年壮汉排开人群上前来:“小人沈安,可以一试。”
栖真赶忙将位置让出,“有劳了。”
沈安从自带的包裹里取出伤药和纱布,给英迈擦干血迹。
栖真见他手法熟练便放下心,转身去看倒地不起的马。
马还躺在路上,口吐白沫,蹬着腿起不了身。
有个围观的九卿家仆和边上议论:“出发时就跟你说宫里的马看着威风,平时只做仪仗,根本没耐力,应付不来长途奔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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