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玉茗还在花期……
颜心去而复返,在身后轻声道:“主母,这是陛下留给您的。”
栖真回头,见她手里捧着三本书,书上叠着两封信。
接过时栖真心跳加速,失落和气闷减轻些许,又不敢打开,生怕信里出现一句诸如“回去成亲”
之类的话,咂摸那蓝色烫金的信封,轻轻捏了半天。
颜心退下了,留她一人在廊下。
栖真这才坐到藤椅上,定了定心绪,缓缓拆信。
信很厚,展开是四页柳纹纸,笔锋遒劲,比他在马车上留下的略带潦草的墨迹正式得多。
信首道:“谨奉真知,时下安好?”
栖真鼻子发酸,人都走了,还安什么好?
她深吸口气,继续看下去。
“余阅此信际,吾已归乾都。
御剑而回,临去匆匆,未及面别,望真见谅。
然六梅树下得卿一偌,尝慰吾心。
经年所愿,夙夜忧叹,辗转反侧,唯当年糊涂误伤卿卿性命,于尔脆弱处不胜添堵。
幸得苍天垂怜,重得康体焕然,执着之态、磊落心境尤甚从前。
补畅之过,求之而所得,余兴胜,但觉圆满。”
“卿唤吾师,知尔待之戏言。
然愚心切,靦然为师,愿卿听师微志,达通学、开明光,努力自爱。
此番路途所见,不啻沧海一粟,中土煌煌沃野,秋荼春荠、丹枫白荻,精彩处不计其数。
卿若心意未定,不妨周览四海,优游百川,登群山以自广,览天下得大观。
行途漫漫,自有时予卿待定斟酌。”
“车舆与戏,虽为狎玩,然真多有灼见,不世之言倍出,让人得以窥看卿之才略。
卿不自信,当信为师之言。
小志者安家,大略者谋国,卿备定鼎之能、统域之权、敌国之资,开缰之才,无需坐守陋室、踟蹰不前,大可尽情畅想,声教所及,罔间南北。
纵离情异俗,困辱不悔。
达四海,亘古今,譬如重生,不枉异世来。”
“钟雄、倪煌、袁博武定神坤,许子鉴、聂灵鸢、万叶飞高光过人,俱为可用之才。
收拢旗下,护卿左右,栉风沐雨,皆可由人施办。
后三者吾已着人殆查。
万叶飞永脱贱役,转为记籍良民,随时可传。
聂氏所述为实,夫妻两户上下五代身家清白,安其位,友睦邻,大可交托中馈,掌舵商海。
履历尽数奉上,待真细细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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