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送走风宿恒,她实在忍不住,找个地方上吐下泻。
不用说,必是昨日生鱼吃坏。
但她只觉庆幸,还好风宿恒不在,要是让他见到她这副鸟样,真的脚指能抠出三室一厅来。
在河边漱了口,她腿软地回营地,捂着肚子在山道上挪,见前方有个身影。
那人也像从什么地方回来,正往营地去。
栖真叫了一声:“阿遥。”
山遥回头看她一眼,也不说话,继续走。
栖真加快脚步和他并行。
今日阳光明媚,山间颇有鸟语花香的春意,让人觉得昨日洞底不过南柯一梦,说它没发生过都行。
“是你吧?”
栖真目视阳光浮沉,绿叶吐新,淡淡道:“把我推下去的人,是你。”
山遥面无表情,像听不懂她在说什么。
栖真道:“昨日你在溪边见我,下意识去看洞的方向,你自己都没察觉吧?若非是你,怎会这般反应?”
山遥鼻间一哼,募然开口:“你不怕吗?”
就是变相承认了。
困在洞中时,栖真猜想过凶手是谁,一个个排摸,山遥是她最先剔除的,直到溪边见之,她才恍然。
山遥哎!
为何是他?
记忆里的司财之子、太子伴读,热情、坦率、爱笑。
纵使历经坎坷变得沉郁,但如此心狠手辣,还是山遥吗?
“为何推我?”
栖真盯着他问。
山遥瞥她一眼,眼里有探究和判研,唯独没有愧疚。
他冷声问:“你图什么?”
栖真被问愣了:“我图什么?”
山遥道:“不图什么你这么殷勤?给我们做牛做马?”
栖真理了理他的思路:“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们太好了,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所以你先下手为强,要除掉我?”
阴暗心思就该藏在不见天日的角落独自发酵,这样被拎到光天化日下就显得幼稚,山遥恼羞成怒,大声道:“对!
你不图什么,为何这样?”
什么无厘头的逻辑?
你疑神疑鬼便能暗下毒手?
栖真怒道:“我图什么一早就说过,图你们吃的,图你们睡的,图我能在这里活下去!”
“可我们不欢迎你!”
“我都帮你们带孩子了!”
“谁要你带孩子!
我们没手没脚,不会自己弄?”
“阿絮可没这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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