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片刻大管事来禀告翼国侯的嫡长子已经出府,书房之中才有点声响,傅经樟挑明问:“爹,祥瑞究竟是真是假,人家真有证据?”
傅经柏握拳,沉声道:“晚儿先回自己的院子。”
“好啊,不多打扰祖父休息,孙女告退。”
傅归晚站起来,转身欲走。
“慢着!”
傅宗弼狠下心肠等同于默认的吩咐:“大丫头,明日你去趟翼国侯府,把这20万两银票再送回去。”
闻言,傅经柏别开眼,傅经樟最后的侥幸都没了,震惊的看着父亲;傅经茂垂着头,悄无声息的舒了口气。
傅归晚拍拍手上的黄花梨木匣,恼火道:“凭什么?本来这事已经了结,我为这个家也把20万两给出去了,可你们多坚定的保证祥瑞是真,说我瞎猜妄为,结果呢?
看到我刚才多憋屈了吗?谁害的?你们要去找涂家之前我说得很清楚了,今后三叔的事我不再插手,祖父您应得多痛快。
还不到两个时辰,您忘了,我没忘。”
“大丫头,我们是一家子,打断骨头连着筋——”
“别和我说这种话,也别给我戴高帽。”
傅归晚扬声打断,讥讽道:“我之前20万两给出去得到你们一声好了吗?非但没有还要被你们百般指责。
祖父你看清楚,我又不是三叔的老子,凭什么一再给他奔波?也别和我说一家子的话,三年前二叔祖出事的时候我就听腻了!”
“为贪墨灾款居然和山匪勾结,枉顾百姓死活枉顾朝廷更是知法犯法,下狱罪有应得!”
傅归晚气狠道:“祖父你为着亲弟弟的颜面连句实话都肯不说,族里怨气冲天,二叔祖一家对我多恨啊!
可笑吗?荒谬吗?我对二叔祖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了居然能恨到我身上?祖父您站出来为我说过一句话吗?”
傅归晚眼圈微红,俏脸紧绷,像头无助的小狼崽子只能依靠自己对抗外来的欺凌,委屈而凶狠的喊道:“没有!
你跟我说一家子,你要我忍!
好啊,我忍了,但是祖父也该记得,我说过没有下一次了!”
这倔强凄厉的嘶吼声令傅经柏心头一酸,别开眼,说:“晚儿先回去。”
“行,不过女儿得先劝您,虽然三叔30岁之前升官的速度是坐着箭矢在飞,您也别多问缘由,一家子,您怎么能想盼着弟弟不好呀?”
“大哥、二哥、归晚,我——”
傅经茂只觉有口难辩。
“明日把这20万两送到翼国侯府去。”
傅宗弼必须把人喊住:“归晚,祖父知道你心中有怨,假造祥瑞欺君罔上万万不该。
可太子死死压着,但凡还有别的办法,祖父也不能同意这种铤而走险的事,你该明白。
眼下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傅家更不能被按上欺君的罪,这件事必须压下去。”
“按祖父的意思,我钱多所以活该被当成冤大头是吧?”
傅归晚冷笑:“您掏不出20万两吗?三叔没点家底吗?不能自己承担一份吗?
老子给儿子收拾残局,族长出面处理家族祸端才是应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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