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这倒是个问题。”
梵希撇了下嘴,“不过,这次不是旧账,这次是谈判。”
“……谈判?”
“我失去了杀掉他最好的机会,不过不光是因为你,也是因为我对当时杀掉他并能离开的概率的不确定。
不管怎么说,那样的机会只有一次,现在他知道我在外面计划着怎么对付他,他一定会做出相应的部署。
所以……我需要一点儿助力,比如说……一只由龙组成的军队……我吓着你了?”
“……没。”
安冽摇头,“没有,只是……我知道……我没想到……”
“你知道我会需要寻求助力,你只是没想到我会把主意打到龙族身上?”
梵希了然道。
后者缓慢的点点头,消化了一下对方给出的信息,伸出手推了推仍旧压在他身上的人的肩膀:“你先起来,我得告诉母亲……我要跟你出去一段时间。”
梵希顺势躺在床的另一侧,在他起身要下去的时候却还是拽住了对方的手腕:“你还是有机会跟我说你选择留下来的。”
安冽转回头斜睨着他:“我以为你昨天晚上答应了,要反悔吗?”
梵希扬起眉毛:“不,我什么都没说,跟从前一样,一切取决于你。”
而后他瞧着对方的后颈道:“不过你最好穿件领子稍微高一点儿的衣服。”
安冽:“……”
梵希将结界解开,穿好衣服之后安冽便先行下了楼,这种事情自然是他单独说明比较好,另外如果自己想听,在楼上也不是不能听到。
对话进展比他料想的要简单,也没有出现任何超出他已知的事情。
只是愈是这样愈是有些奇怪。
娅安一家和安冽一家是关系非常好的邻居,在那女孩儿对自己有好感,而且认为自己和安冽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的前提下,想要询问一些事情对他而言并不算难事,换言之,他已经知道了安冽搬来这里的五年时间留给旁人的印象。
寻找岩犀,是他第一次不愿遵从母亲的意愿执意为之的事情,当然,身为人子这也无可厚非。
除此之外,他和母亲相依为命,一向都是母慈子孝,和乡邻的关系也都处得很好。
可是虽然他和西尔维娅交流的时间不长,基本只有饭桌上说了些话,他却觉得这个女人并不是那么简单,而安冽显然也有一些事情在马虎的蒙混过去。
是演给自己看的戏?还是他真的不愿意把自己的事情说出去?
楼下,安冽正在解释,说母亲的身体已经大好,而他想要趁此机会和自己出去,称赞自己对药理了解很多,想要多学一些知识。
等等类似的话语。
而西尔维娅的担心,犹豫,这些都似乎没什么问题。
梵希听着下面的对话,觉得脑子里冒出的想法有点儿可笑。
似乎这个人谈判的最后结果,不管是能够和自己去还是不能,对他而言,都称不上是足够好的答案。
那么还有第三个答案吗?
什么答案又能让他满意呢?
梵希的眼中一闪而过的阴戾,他理了理袖口,转身走去门口,缓缓地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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