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阔的夜幕下,草原上燃起熊熊篝火。
叶清宛被丝缇娜拉坐在一旁,看着她和几个嬷嬷动作麻利的准备着晚上的膳食。
而汉子们有抬酒搬货的,有杀羊宰牛的。
众人都在对时越的归来表达极大的热情。
这点倒是有些出乎叶清宛的预料,好奇问了句。
有个笑声爽朗的嬷嬷道“你是不知道,他可是咱们族里最出众的小伙子了。
何况是马上要娶丝缇娜,将来接替族长之位的。”
叶清宛想到时越每每与女子调笑时总是点到为止,也常常把“等着我回去娶她”
的丝缇娜挂在嘴边,看来是真的动了心的。
另一个嬷嬷接道“可不是,唉,倘若当年没出那件事,说不定她们两的孩子都满地跑了。”
丝缇娜听到这话也是有些愁绪浮上面庞。
“什么事”
众人看丝缇娜没有阻止的意思,就继续道“前些年亲王的儿子看上了丝缇娜,想来求娶。
可他已经有好几个妻子了,我们丝缇娜怎么说也是族长的女儿。
别说丝缇娜不愿意,就是我们族人也不愿”
“可人家毕竟是有权势的,我们族长带人反抗了许久,实在是没法了。
最后那时越不知怎么滴找到了亲王,说服了亲王管束自己的儿子,不再骚扰丝缇娜。
他自己也就留着亲王身边,为亲王办事已久。”
叶清宛瞅着远处跟伙伴嬉闹的时越,笑的格外开怀。
回想相识的这些时光里,还真没有哪次见他如此畅快的笑过闹过。
兴许时越真有他的苦衷,兴许他的那些计谋都是亲王逼迫的。
可是他的确利用了自己帮助穆念之逃走,利用了自己的生辰害的岳绮烟难产而亡,更是绑架了自己来胁迫花瑾言。
这些都是不可否认的事实,倘若让自己不去怪他,不去怨他,也同样是可能的事情。
叶清宛又看向另一边正在熬药的安远兮,如果他知道了那日的计谋是时越出的,知道了岳绮烟的死与时越有间接关联,他还能如此平静的待在此处熬药么
因是此处聚集了数十号人,实在没法像中原一般摆上桌案,故此众人就围绕着篝火席地而坐。
安远兮找人寻了块小兽皮铺在地上,道“小心地上寒凉。”
叶清宛搀着他的手小心坐下,隔着篝火看着那些嬉闹的人群,被他们的热情所感染,不由也觉得自己浑身充满了无尽的力气。
丝缇娜也抱着坛酒陪坐在一旁,端起了酒碗就满上,“这是我们草原特有的马奶酒,你尝尝。”
叶清宛也是兴奋到脑子不清醒,忘记了自己还有伤在身,端起了酒碗就往嘴里送。
却在嘴边时被人一把抓住手腕,愣愣的抬了头,就见安远兮一脸揶揄,仿佛抓到了欲偷吃糖果的孩童。
而后一手抓手腕,一手轻扶着酒碗将那些马奶酒都送到了自己口中。
叶清宛这才想起自己身上的伤,真有点被抓包的心虚感,小心翼翼的陪着笑,“远兮。”
安远兮接过酒碗朝丝缇娜翻了个底,示意自己已饮尽,以表诚意。
“对不住,宛宛她还有伤在身,这碗我就代为饮之,多谢草原人的款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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