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戈也说不上来。
他和其他神明相处,从来不会照顾对方的情绪如何,因为无论他是否惹怒对方,是否踩到痛处,对方一定会为了自己的目的装作没发生,照常和他相处。
但谢宴不一样,他总感觉,如果真的激怒对方,让他生厌了,想要再回到现在这种和谐相处的状态,将相当困难。
——
第二天一大早,荆戈就被别墅楼外面的吵闹声给吵醒了。
等他悄悄找过去时,就发现外面围了一大帮人,谢宴背对着他,坐在不知什么时候搬过去的沙发上,背影颇为悠闲。
而他对面的人显然就没他这样的好心情了。
那天灰头土脸跑了的方庭按谢宴要求的,把硌晌村的村长叫了过来。
村长和当天一样,依旧一脸凶相,面对包围他的保镖没有任何慌张,反观方庭,面如土色,像是丢了半条魂。
方庭赔笑道:“谢少爷,我把村长给您带来了。”
“嗯,做得不错。”
谢宴微笑着,目光落在村长身上,温和开口,“村长,又见面了。”
村长脸色很难看,粗声粗气道:“你有什么事。”
谢宴:“村长,我格外欣赏你,不仅有魄力和勇气,还有一身艺术细胞。”
“你什么意思?”
“荆戈那一身伤,是村长的作品吧?我看着很满意,你再给我演一遍,让方庭当陪演,怎么样?”
村长捏紧了拳头:“你让我打方庭?”
“打?村长,在你们那,不是这个说法吧,这不是‘驯养’吗?”
“谢宴,你是想报复我?没错,人是我抓的,也是我打的,你不如直接点冲我来,不过我警告你,今天如果我出不了这个门,我的兄弟们一定会把你这破楼给推了!”
谢宴挑了挑眉,“别激动啊,我今天是请你过来,可没说不让你离开。”
“我觉得,我们还是先问问方庭的意思吧?”
方庭顿时打了个哆嗦,面无血色,抖着双腿,看得村长一阵气闷,“方庭!”
方庭抬眼瞧了一眼谢宴,缩回了脑袋。
“方庭,你说呢。”
谢宴幽幽看着他,一字一顿地说。
方庭直接跌在了地上,双手抱头:“你就给谢少爷演这出戏吧,我求你了!”
村长更是憋闷,谢宴敢这么欺负他的人,就算不是在老家,形势不利,那大不了鱼死网破,也算挣一口气啊。
可方庭倒好,直接吓破了胆,不仅给自己丢人,还给他丢人。
他不明白,方庭这种人,钱和权才是第一位的,他已经认了命,知道自己很难往上再爬,那手里有的,绝不可能再放弃。
就像谢宴说的,他换个地方,也能逍遥大半辈子。
他现在想的,就是赶紧摆脱谢宴,带着自己的家产离开京城。
今天在这里,就是最后一关,被打怎么样,被羞辱怎么样,反正谢宴不敢闹出人命。
谢宴也是吃准了他为了守住那点家当,不敢和他叫板的心理,才利用这一点,往死里教训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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