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楼是敕造的官办酒楼,你怎么混进去的?”
“我、我……我知道您会去,就买通了一个婢女,与她换了衣衫。”
魏巍道:“继续编。”
耿婳哑口无言。
“想不起来了?”
魏巍就知道她不会说实话,上下打量了她一会儿,抽手甩开。
骤然脱力,耿婳的身子凭着惯性带到一边,酸软的腿一摊,狼狈地倒在床畔。
“那便跪着细想,想明白了再来见我。”
他穿上紫袍,戴好幞头,拂袖而去。
龙凤喜烛倏地燃灭,缕缕白烟自灯芯飘散而出,夜风大起,冰冷的红帐内独留佳人守着空床。
翌日晨,耿婳歪靠着床柱缓缓睁眼,刚要动身,腿早麻得没了知觉。
跪了一整宿,就跟截了肢一样。
“阿沁,阿沁。”
她唤了好几声,那丫头才打着哈欠进了内室,极不乐意地扶她起身。
耿婳右膝红了一块,像是硌到什么东西。
垂眸一看,是一块和田玉纹鱼玉佩。
想必是相爷的贴身之物,昨夜遗漏的。
“什么时辰了?”
阿沁瞥了眼漏刻,示意她自己看。
辰时一刻!
她还没来得及去给婆婆请安敬茶。
慌里慌张地梳妆后,又四处寻魏大人。
他偏偏没在,耿婳只好一个人去。
丞相府太大,她又不甚熟悉,绕来绕去才到了正厅。
里面坐着一男两女,分别是魏巍的母亲、弟弟和弟媳。
耿婳曾听杜氏提过魏丞相一家。
曾任礼部尚书的魏徵年轻时是个一心政务的工作狂,而立之年才成婚,娶了比自己小一轮的杨氏,四十岁生下魏巍,又过了两年得了次子魏嵘。
如今魏徵年事已高,常年卧病秋篱院,无事从不出山。
二弟魏嵘二十有五,娶了个门当户对的闺秀,膝下有个四岁的嫡子。
他才能不及父兄,在朝中任秘书丞一职。
洛阳魏氏自古名门,传承至今却子嗣稀薄。
整个魏府的门楣,全靠身居丞相的长子魏巍一人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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