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盘仔姜肉丝盖饭加一碗汤下肚,应倪整个人都舒畅了,她坐在饭桌前,看着收碗筷的男人。
“陈桉,我不想和你吵了。
”
陈桉专注地擦着桌子,嗯了声。
应倪蹙眉,就只嗯?
“说话。
”
“说什么?”陈桉抬头。
应倪说:“什么都可以。
”
陈桉将手里的碗筷放下:“煤煤,你变了。
”
房子的建内面积只有一百来平,饭厅和客厅没有隔断,琉璃吊灯只照亮了饭桌这一小块。
陈桉的嗓音本来就偏平静,说话时漠然的瞳仁看过来,让应倪呼吸都慢下来了。
嚣张的气势蓦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睫毛垂下时的低落。
看来她的脾气连陈桉都快受不了了,他眼光那么毒辣,说话那么有条理,狗急了都还要跳墙,更何况是人。
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一针见血的话来。
不过这事本来就是她不对再先,作为同床而眠要携手共度一生,比亲人还要亲的伴侣,担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
虽然她觉得隐瞒没有错,是站在自己的角度出发,但陈桉问她时,她语气不该那么差,更不该几次三番的关机,率先使用冷暴力。
以及,不能把学习和工作中产生的负面情绪代入家庭之中。
所以指责两句也没什么,她改就是了。
“你说吧。
”应倪轻轻往后一靠,仰着脸给他打定心剂:“随便说我也不会生气的。
”
陈桉怔了下,像是不解:“你要生什么气?”
虽然情绪平复下来了,但应倪骨子里带的那种一低头就不耐烦的躁意或许这辈子都改不了:“快说,我哪里变了。
”
陈桉走过来,走到她跟前,指腹贴上她的脸颊,微微勾头,看着她的眼睛说:“变好哄了。
”
应倪有那么一瞬的呆滞,因为回答完全超出了设想。
持续了大概一分钟,足够陈桉起身端起碗筷走到厨房,并洗完第一个盘子。
她摸着脸颊,回头望去:“就这个?”
“不然呢。
”
应倪迟缓地眨了下睫毛,“我还以为你要教育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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