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至诚,在下感佩。
只是公主才识已是高卓,还望不要妄自菲薄呀!”
“多谢殿下,我记着了!”
大约因为我刚刚透露了自己的弱点,实沈虽是如坐针毡,依旧絮絮半日说些修行、药方之类无关痛痒的话,才去看华瞻,他离去之时,夜已降临。
站在清咏亭外透过绚烂的极光仰望着沉寂如黛的星辰,只觉自己有如天空星辰,世界茫然无界……
空气微动,一袭白影徐徐落在面前,远远地已然伸出长袖下的双手迅疾温暖了的我的手,声音好像是从北冥深海发出,沉静冷冽,将我拉回现实:
“想什么那么出神?手这样冷,这镯子也冰凉凉的。
把它摘下来放着好了。
怎么没穿大氅也没戴雪帽就站在这里?我带你回房去!”
话音一落便到了我房里,我连呼喊“不要”
都来不及。
我的房间是无极宫里最温暖的屋子,四壁和地下常年燃着银霜炭,地上还铺着白鸾鸟头上的绒毛织成的地毯,整个房间暖烘烘的。
虽有四壁的大书架,然而书籍乱放得触手可及,连窗前的椅子和小几上都斜着几个卷轴,宽大的桌案上胡乱的堆着我画的草稿……
忙将他按在窗前的椅子里,那样视线只在宽大的屏风上,我更是在旁絮絮的讲述今日之事,大概是嫌中间小几上的玉脂灯台挡住了视线,琯朗抬手将它移到了窗台上。
“华瞻来了咱们以礼相待,千万小心不要牵涉帝位之争!”
一句“咱们”
,让我略微吃惊,然他神色自然,似乎未曾留意!
心中暗喜我果然没看错人,他并非着意争夺仙名功绩的人!
“对了,阏伯和实沈怎么会斗得人尽皆知?”
琯朗像是想到了好笑的事情一般微微一笑,他说话时嘴唇变化幅度不大,可是看着一个字一个字从那嘴唇里吐出来很是有趣,尤其略带一丝笑意时,更觉可爱!
“这倒真是怪事一件。
阏伯居长稍稍倨傲,倒也算是瑜百瑕一,只好色一事让人诟病,然毕竟私德难掩公义,众仙也不便置喙;实沈待王妃情深义重,为人也豁达大度,在天庭口碑极佳。
他们两人不在一起时都是老成见到、不恶而严的,只是一相见便都忍不住要起纷争。
天帝天后曾请司命星君追探他们前世可有冤孽,也一无收获!”
“那看来他们是天生冤家了!”
“凡间说相爱的男女才是冤家呢,我们才是一对儿冤家!”
琯朗笑意盎然,清眸专注而深情,让人忘却了尘俗……侧了眼看到窗台上的玉脂灯台,如逢大赦般移回了小几上挡挡视线……
“你看着我!”
不知何时他已然半蹲在我面前,额上有几缕图纹不阴的浅浅印记,在灯下闪着微微的光,嘴角刚毅的线条也在灯光的晕染下变得柔和,语气好温柔:
“能长长久久与你如此这般灯下细语,此生何憾!”
琯朗忽然起身在我额上轻轻一吻,我心中一惊站了起来想要逃开,琯朗顺势搂住了,我一动也不敢动,虽然心跳的厉害,却也觉得好幸福!
“你要好好的在无极宫等我,千万不要离开!
我今生想要这样长长久久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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