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安一家住在农村,平时虎子要读书,为了离学校近,就跟父亲一起住在单位,周末回家看看老人。
陈奶奶年逾七十,身子骨还算康健,这个年纪了还在做农活。
车子驶进郊区后便是满山的田野,南方的田地大多是东一块,西一块,连绵的山像是打了补丁。
这田地每家每户也分不到多少,留个一亩三分地,种种绿色蔬菜够自己吃就不错了。
宽敞崭新的柏油路铺设在山野之间,幽静又清新。
农村附近没什么工厂,退休老年人又多,时常会去打扫一下路边,造了几年的柏油路还与新的一样。
乔司的车子在错落有致的自建房穿梭,停在一户半旧三色瓷砖的房屋面前,她下了车,在大门前喊,“阿麽!”
隔壁的阿姨正在洗衣服,顺口回了句,“不在咯,这个时候都在田里干活,”
“哎,谢谢姨。”
虎子拉着乔司进了家门,关上大门扑通一声跪在她的面前,“姐,我真的知道错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一定听话。”
乔司甩开他的手,从侧边走进里屋,虎子连忙起身,跑到她面前又跪下。
她去哪里,他就跪到哪里。
“退学”
虎子怔愣在原地,抬起头怯弱地看着乔司。
“不是说听我的吗?那就退学,把赌.博戒了再说。”
乔司见他没有反应,话语又刻薄了些,“怎么?这点决心都没有?”
虎子目光空洞,事情似乎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对于一个还未出社会的学生来说,退学恐怕就是天塌下来的事。
乔司面上毫无波动,任由他跪在原地,自行去了厨房。
老人家的厨房很干净,靠墙的这边是柴火灶,两口大锅嵌在灶台上,沿着锅边放了日常的调味料,老式的白瓷砖做贴面,瓷砖缝隙间都是胶水的黄白色,没有一丝油污,烧火的位置旁边整整齐齐码放着干柴;靠窗那边是煤气灶台,台面干净却没有人气,看起来似乎很久没有用过了。
乔司打开煤气灶的柜门,晃了晃备用桶,已经空了。
“我退学!
我退还不行吗!”
男孩靠在门边,眼眶发红,呼吸急促,像是受了万般的委屈。
乔司语气平淡,对他的话充耳不闻,“你多久没回家了。”
“上次要完钱就没再回家吧?”
虎子语噎,动了动嘴唇,声音小的跟蚊子似的。
乔司懒得理他说了什么,命令道,“把煤气桶搬到车上。”
空煤气桶依旧很重,但是一个成年男性提着它走两步歇三步的样子,让乔司看着,心中涌起怒气,脸也沉下来。
虎子是警校生,乔司的本科学校,她十分清楚当年读书时的训练量,对虎子恨铁不成钢的心情达到了极点,眼神也愈加冰冷。
虎子刚刚下跪时没有控制好力道,情绪涌上来了就扑通跪了下去,膝盖现在还闷闷的疼。
他将煤气桶塞进后备箱后,转头对上乔司的眼神,浑身打了个冷战,畏惧地弯了弯膝盖。
“滚上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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