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说嘛,帝京谁有那么大本事,连皇子面子都不买,还能稳稳当当地在那里经营多年。
难怪他每次约白苒去悦来楼吃饭,宫玥那厮都能次次掐着时间乱入搅局。
难怪有段时间,他次次去,掌柜都告诉他没房间了,却生死不肯说谁把房间给包了。
想着想着,脸色有些难看起来。
“殿下,我也想当悦来楼老板娘啊。
可是哪那么容易。
要好多钱呢。”
白苒想表达的老板娘其实就是现代人说的老板的意思。
而非宫青临认为的老板他老婆那个意思。
宫青临心里一梗,不由瞅了瞅白苒,他其实很想说:不,不,只要你开口,随时都可以成为老板娘,悦来楼那黑心老板求之不得呢。
这笔账,等宫玥从漠北回来,他一定要给他算算。
吃完午膳,宫青临把白苒送回别院。
“小丫头,你下午就自己在书房里看看书什么的,我有点事要和展夜出去。
可能要晚一点才回来,你不用等我吃晚膳。”
“我不能去?”
白苒疑惑。
“嗯。
你去不太方便。”
“那好吧。
拜拜。”
宫青临笑了笑,和展夜出了门。
这事,还真不敢带她,危险。
他也给她留了暗卫在院里,倒不担心她的安全。
……
一个人吃完晚膳后,白苒又去了书房,随便翻了本书看,一直看到快到就寝时候,宫青临和展夜才回来。
昏昏欲睡的白苒抬起头来,待她看清的时候,吓了一跳。
宫青临和展夜均一身黑色夜行衣,两人身上还有着淡淡的血腥味。
“殿下,你受伤了?”
白苒使劲嗅了嗅,围着宫青临看了又看,发现他衣服上有些干涸的血迹,只是因为黑色衣服,看不太出来。
“没事,别人的血。”
宫青临笑笑,随后掏出一本看起像账本一样的记事薄,道:“去锦州府尹家里逛了一趟,顺便拿回这份东西。”
白苒接过去,翻了翻,越翻越心惊。
这里面记录了戎县,锦州的一些官员和朝中大臣以及皇子的勾结,私吞国库,私扣赈灾物资,买官卖官,私造武器,走私……
白苒越看越惊骇,“殿下,你怎么知道这些事,又怎么找到这账本的?”
“去年就已有些线索,父皇派我来代天巡狩锦州饥荒,我就顺道把这事也一并查了。”
宫青临说得云淡风轻,他并不想给白苒带去太多黑暗的东西。
这东西,回帝京后,会交给父皇,至于牵扯到的某些朝中大臣,只能由父皇来做定夺。
只是这次不一定能扳倒他们所有人。
这朝中之事,君臣也会博弈,牵一发而动全身,为了平衡,有时候,有些窗户纸是不能捅的,说不定,父皇还会给快破的窗户纸再补上一层。
这南风国到如今,朝中错综复杂,盘根错节,要想从根本解决问题,非一朝一夕,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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