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执年不仅在朝堂上很有威慑力。
在世间文人的心里,他也是极有威信力的。
当年立储之争,他正是顶着秦执年亲传弟子这一名号,力压皇叔一筹,顺利入主东宫。
而今,当众撕破脸皮,乃下下之策。
他想挽回,又委实拉不下脸去和秦执年求和。
他毕竟是天子,金口玉言,岂能受制于他人。
故而,脸色越发阴沉。
秦执年心如死灰,早已没了心思同他周旋,干脆破罐子破摔,说:“是,老臣的确怨恨。”
“朕乃天子,莫不是连斩杀一个藩王都不成吗?他无诏入京,有谋逆之嫌。”
霍珩的嗓音无端大了起来,似是要掩饰心中的不安。
“无诏入京?谋逆之嫌?呵,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秦执年冷哼一声,又说:“陛下当真以为我不知?霍无羁进京时,分明是带了圣旨的。
至于圣旨内容为何一夕之间换了内容。
想来,陛下比老臣更清楚。”
此话一出,霍珩哑口无言。
一时间,他甚至连辩驳的词都想不出。
“至于谋逆,更是无稽之谈。”
“当年,陛下初登大宝,内有党羽之争,外有苍狼压境是臣举荐了霍无羁入朝堂。
是他,帮陛下平定了北疆战事,朝纲得以稳固,百姓免遭屠戮。
正是因为有像霍无羁这样的人在,西州方才有了而今的国泰民安。”
“太平本是将军定,不许将军享太平。
陛下今日忌惮定北王,来日提防云南侯。
长此以往,灭国不远矣。”
新皇登基没几年,任谁听了秦执年这番大逆不道的话都会生气。
霍珩更甚。
“放肆。”
他脸色骤变,面色铁青,杯盏摔落在地,瞬间四分五裂。
秦执年一脸平静,丝毫不惧君上的威压,仿佛是刻意惹怒他一样。
林琅也被秦执年的话吓到了,连忙伏在地上:“陛下息怒,老师他不是故意的。”
话落,他扯了扯秦执年的衣袍,说:“老师,你快些给陛下认个错。”
秦执年垂眸睨了他一眼,冷哼一声,伸手把衣袍从林琅手中抽了回来。
霍珩沉默一瞬,叹了口气,又说:“太傅,何至于此啊!”
“老夫才疏学浅,担不起陛下一声太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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