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砚书看着她,轻声说:“外面局势已经安稳,你放心。”
云朵跑出去叫大夫,先生站在床边也不说话。
“让你受惊了。”
云昭努力地扯起嘴角笑了笑。
他垂眸,声音紧瑟:“皇上赏你有功,赐你一套紫金袍,封上柱国,任左侍中。”
左侍中位同副相,这样的官职令云昭的心里压下一座大山。
她感知到王砚书的担忧,朝堂不比军中,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云昭微微笑起来:“砚书不必忧虑,我可以的。”
张太医替她把过脉,松了一口气:“侯爷身子强健,只是旧伤添新伤,要多修养些时日,不要劳累,不要动武。”
“有劳太医。”
“臣开了方子,请侯爷每日按时服用。”
“好。”
太医抹了抹汗:“侯爷休息,臣去东宫给太子殿下回话。”
“天很晚了,太医明日再去也不急。”
“殿下吩咐,若侯爷醒来务必及时禀报,不许耽搁时辰。”
云昭收敛神色也不再阻拦:“有劳太医了。”
夜很静,云昭虽然神色疲惫,但并没有睡意。
云朵坐在她床边,兴奋地和她说话。
“昭姐姐,你疼不疼?”
云昭摇了摇头。
“你没事真是太好了。”
她的眉梢对着惊战的兴奋,小声说,“那个老侯爷被下狱了,贵妃也死了。”
云昭看向王砚书。
他点点头:“裕陵侯被擒,贵妃不等发落,提剑自刎了。”
宫妃自戕是要诛九族的!
云昭的心尖一颤,转而又叹了口气。
裕陵侯犯上作乱,怎么着也是逃不过诛九族的命运了。
只是尚有那么多老弱妇孺,不知道她们的丈夫儿子做了什么,却要无辜被牵连。
胸前的伤口泛起丝丝的疼,提醒她不要妇人之仁。
可仍心中不免悲戚。
“我看他们是活该,要不是他们作乱,昭姐姐也不会受伤。”
云昭摸摸她的脸,轻轻笑了一下。
云朵是胡来的,可她却没说错,若非裕陵侯祖父二人意图逼宫谋反,又怎么会牵连族人。
云昭能出门时,将军府的两位公子已经扶棺回乡。
她来到将军府,只能在灵堂前对着赵如风的牌位磕头。
赵如颐的眼睛红肿得像核桃,她本孱弱的身子愈发显得弱不禁风。
云昭想起那日在朝阳殿赵如风托孤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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