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庆尚道观察使金睟率部回营,喝令义军停止搬运武库。
郭再佑见金睟前来,先行自报家门。
金睟说道:“本官听说过你的事绩,颇知兵法,率领义兵四处出击,断粮伏击,偷袭骚扰多有小胜,给倭军也造成了不小的困扰。
被称为天降红衣将军。
今日一见果然英武,你也是文科及第,应当尊礼守法,怎能不经允许,擅自搬运武库?!”
郭再佑说以情势紧急,请金睟允许。
金睟不许,责令国法森严,擅自搬运武库与盗贼同罪。
郭再佑大怒:“若是与倭寇拼死作战之人为盗贼,那么一见倭寇便逃之夭夭的大人和官军又当如何称呼?”
义军附和,嘲讽官军只需双腿追兔,无需手持兵器。
郭再佑又说道:“既然官军无法保护百姓免受倭寇残害,则武库兵器自当交到义军手中,由义军保家卫国。
驱逐倭寇。
大人如若坚持不许才有顺倭之嫌!”
金睟怒而拔刀相向,郭再佑对此不屑一笑:“国难之际,刀剑应指向倭寇而非百姓,若大人非要与义军战斗,那义军也只能被迫迎战。”
义军随即怒目而视,欲与官军决战。
金睟语塞,再度喝令义军不交还兵器便上报治罪,郭再佑大怒:“不管你是上报朝廷还是上报倭寇,像你这等懦弱无耻之徒也不配统兵作战。”
郭再佑领义军便将武库搬运一空,官军不敢阻拦,金睟急将此事上报义州行在。
朝鲜王李昖听闻郭再佑抢夺武库,召集众臣说道:“即便郭再佑屡立功勋,但抢夺武库,肆意羞辱朝廷观察使与无视寡人有何分别?该当何罪?”
左议政伊斗寿进言:“郭再佑抢夺武库却是大罪,但依臣之见,观察使金睟将义军当做盗贼污蔑,不思患难与共才引发此事。
臣建议值此国难之际,为顾全大局,请殿下能赏封郭再佑官职,犒赏军备,使官军与义军能同心协力。”
领中枢府事郑澈附议:“正是如此殿下,义军与官军合力定能加快克服国难。”
洪汝醇则见李昖不悦,急忙谏言:“义军如此无视官军怎能同心?若给无视官衙的郭再佑赏封官职,官军士气必将低迷,臣认为不可赏封而应处斩郭再佑以儆效尤,彰显朝廷威严。
不然各处义军必争相效仿,凭借功劳势力无视朝廷,讨要封赏、肆意抢夺军备之举定会层出不穷。”
伊斗寿怒道:“如今团结一致还不足以能完全阻挡倭寇,你怎能还能出此离散民心之妄言。”
朝鲜王李昖却说道:“洪汝醇之言不可一味否定,义军凭借自身的功劳势力无视朝廷法度与以前威胁王室的高丽权民世族有何分别,战争结束后义军便会成为官军,郑汝立事件也将重演。”
兵曹判书李恒福劝道:“殿下此言过重,郭再佑等人不过是为了克服国难而自发抗击倭寇的义军,怎能和叛徒相提并论。”
李昖见群臣坚持赏封,便思两全之计欲封赏郭再佑下级官职,将义军含进编制,可令官军势强又确保不再无视官军之事发生。
伊斗寿认为义军难以听从入编号令,李昖问道:“临津江战后寡人醒悟,像韩应寅、金命元分为两个指挥体系作战,必败无疑。
将义军和官军两个指挥体系合二为一有何不妥?”
郑澈答道:“殿下,临津江战败是战术不当,战令和战术难以连贯所致。
与此事并不能一概而论。”
李昖烦闷,不愿再作口舌之争:“寡人不能无视义军羞辱朝廷、抢夺武库之举,即便其有难处也犯下了无视寡人的罪过。
义军的经文是分朝下达,向分朝下达寡人王令,将义军编入官军,听候调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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