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历皇帝大怒:“少在朕面前演戏!
朕方才已经给足你面子,接连提点,你听不懂啊!
?朕念你随朕日久,忠心不二才让你接掌司礼监及东厂,你平日在在宫中作威也就算了,毕竟宫中一帮奴婢也需严加管教。
你收受贿赂,积攒私财朕也不在意。
利用权势为己谋利,朕念旧情也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你身为司礼监掌印居然胆大到违禁联通外戚,指使家中子弟暗中与武清侯联姻,你想跟武清侯做何交易?还是武清侯想跟你做何交易?关于皇长子册立一事,武清侯有无向你说过只言片语?朕日后自会查明!
至于你,无视大明祖制,一介宦官联姻外戚,擅作威福,意欲渗透朝政,早有言官弹劾于你。
此事朕也难以容忍,冯保、张鲸,前车之鉴殷殷不远。
本想网开一面给你个机会,你却丝毫没有敬畏之心,把朕的话当做耳旁风,还在朕面前故作姿态!
口口声声国本、大局,你也配谈国本!
?”
张诚见此急忙求饶,恳求万历开恩赦免。
万历说道:“朕于朝中不会再让权相出现,司礼监也不需要内相,朕希望身边的人都能安分守己,张诚你令朕很失望,但朕不杀你,退下吧。”
随后万历便叫来锦衣卫送张诚回司礼监。
万历二十四年,万历皇帝以张诚联姻武清侯,擅作威福,降奉御,司香孝陵,籍其家,弟侄皆削职待罪。
升田义为司礼监掌印,命陈矩任司礼监首席秉笔掌管东厂。
杨可栋自收押重庆之后倒是衣食无缺,书籍笔墨亦有求必应,不过凡文字之类再严加勘察而已。
但从无人与杨可栋搭话,亦不许其外出走动,只得在一间房屋中禁足软禁。
杨可栋百无聊赖,每日只得读书习字,作诗自娱。
杨可栋久未见播州来捐金赎人,更再未见黔蜀官员来此探视审讯,心忧是否有变,日渐焦急,对杨应龙极为挂念,便三番五次试图打探消息,联络知府请求一见皆未有回应。
杨可栋不禁有些胡思乱想,终日不安,日渐消沉,茶饭不思,寥寥数口进食,终日死气沉沉,以致常有喃喃自语之状。
一日杨可栋忽感不适,头晕目眩、胸慌气短、四肢无力,继而头痛难忍、浑身发热、痉挛难止,大叫一声昏迷不醒。
看守听得杨可栋惨叫,前往查看,见杨可栋倒地不起忙呼喊救治并上报王士琦知晓。
重庆知府王士琦闻讯赶至,却见群医皆已束手无策,杨可栋不治身亡。
王士琦见此只得令人知会播州以金赎尸。
万历二十四年七月杨可栋病死重庆,杨应龙闻听大恸,险些昏死过去。
待杨应龙醒来便询问杨可栋因何而死。
文书马忠说道:“来人说二公子是因本郁郁寡欢,加之水土不服,酷暑难耐,忽染疾而死。”
部下何廷玉对此不禁起疑:“真是荒谬,二公子为质,以待罚金,本当妥善照顾,也会严密监视,若有染病也当立行救治,怎会轻易令二公子身亡?依我看这其中必有蹊跷。”
何汉良附议:“我也认为二公子定另有死因,那如此说便是黔蜀刻意而为?不合常理,此明显有逼反播州之险,两省督抚绝不会如此行事,应是下人中有人指使擅自下此毒手。”
何氏兄弟为杨应龙麾下的核心要员,文武双全,对于播州事务举足轻重,经他二人一言,杨应龙之恨无以复加。
杨应龙大喊:“是五司!
是他们干的!
是他们暗中指使下的手!
他们唯恐朝廷不再追究我的罪过,便想暗害掉我儿,使我和朝廷彻底对立,他们好趁机取而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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