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翻翻《艳阳天》、《金光大道》,浩然的艺术才华仍在熠熠闪烁,这是无法否认的事实。
有的学者反感样板戏,其实样板戏也自有它们怡人的风采,这些学者一听就掩耳,那心里暗示的是腻味头痛反感“文革”
这场伤情事。
姚雪垠的《李自成》怎样?历史题材的文艺作品受“阶级说”
的影响相对较少,《李自成》的前两卷我看仍是旷世绝唱,但后来几成“阶级歌颂”
,“高、大、全”
地表述这个农民领袖,创作的思路就受到了极大的制约。
这些才华横溢的作家为什么没有写出惊天动地的作品?一则是“应人”
之作,服务的对象狭小,心胸目光都不能开阔;二则是“应时”
之作,“时过”
自然“境迁”
。
从这个角度看,真个是“求仁得仁又何怨”
!
同文学艺术与生俱来的文艺评论怎样?著名文艺评论家孙荪曾有过一个生动的比喻:“作家好比是木头,评论家则是木耳。”
我以为孙荪的这一断语说得太理想化,太善良了。
若说“评论家应该是木耳”
,似乎更贴切一些。
因为事实上,木头不仅生木耳,还会生蘑菇,生野草,生苔藓……向木头上钉钉子,用斧子劈它成柴,锯成锯末……可以说都叫“评论”
。
生木耳,是于人有益,可以做美味进食,营养作用颇多,但用刀、斧、锯这类利器去评论,得到的是什么?木头畏惧斧加之,就会一律按照预先允许的“规范”
去生长,这样去要求“百花齐放,百家争鸣”
,花儿长出去前先就要想:我不依“政治标准”
长出去是什么花?恐怕狗尾巴草也不是!
谁愿意辛辛苦苦爬格子滋长出“毒草”
呢?
文学艺术,它的功能绝不仅仅是“歌颂”
和“暴露”
,它还有“告诉”
“讽刺”
“调侃”
“和息”
“要求”
“给予”
……诸多中性的心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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