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实答案很简单:在修学十年中,我的社会生活范围局限在一个小小的连队的山里,没有参与进火热的现实斗争生活中,读了不少诸如《资治通鉴》《二十四史》《楚辞》及《奇门遁甲》《麻衣神相》等书,还有破报纸、旧历这些。
假如因此永远不能人大雅之堂,我只好永远不进去也罢。
如今看许多批评家的文章,逐步地明晓了一点。
诸如“终极关怀”
,还有“自我关怀”
,委实教我耗了一些脑汁,真是个“道不同不相与谋”
。
不过,木已成舟,坯也烧成了砖,回顾这些事,用得着屈原一句诗,叫“苟余心之所善,虽九死其犹未悔”
——再来一遍,我毫不犹豫还是这个模样。
思量了一下,别人关怀这,关怀那,我关怀的是何事?就我所对历史人生的理解,无论人性善恶,深化衍化万千,我心里牵挂弱势人群的心理渴望与需求企盼是不变的。
我写书是想让读者和我有一份神交,是为了读者这上帝。
当然我的心里也要告诉读者——其实一个作家,想将自己游离出来,纯粹地照护别人,既不必要也不可能——必要性与可能性都不存在。
田永清将军的《与大学生十日谈》当然不是小说。
他的前一本书我也读过,我的女儿当兵离乡前,我还请田将军题词签名送了她一本。
一个将军,退休前关怀的不是自己的升迁为何?我的创作与田永清千差万别,“不是一道气味”
,但是我们想的都是平常人,布衣蔬食、引车卖浆者流,他们的心思、追求、迷惘、热烈、渴求、愿望……这样的视野在他的注目与切痛之中,这又是什么境界的思维?
所以道不同也可相谋,我和他成了朋友。
现在我是“老转”
(转业干部)。
老转见老转——这普及程度倘有疑,几乎任何一个场合总会碰上“哈,你也是老转!”
这回事的。
大家心境还滞留在当年,看他这书,有点像“当年”
的指导员给当兵的讲课;又像他自己来了与你娓娓谈心。
时代变迁了,大家都在忙着生活、挣钱、养活家人、教育子女,但看这书,一勾起当年,那份温馨仍有点“有足为外人道”
的受用。
弱冠时就知道,一个人,无论他是什么出身、地位,他们的目光只要注视着那一群,他就是那一群里的人。
将军也是士兵来,将军回归士兵中,这就是田永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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