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铎柔声说道,显然是对楚墨志在必得。
慕容铎的父亲英年早逝,整个慕容世家一直由精明过人的老夫人一手支撑着,直到近年她才将权利逐渐下放给自己这唯一的孙儿,幸好他的经商才华犹胜其祖母,近年来慕容世家在他的经营下只见繁盛未见衰败,所以慕容老夫人才放心地将大权移交给慕容铎。
慕容世家几代单传,因此慕容铎自小便倍受娇宠,从没有人敢忤逆他,虽然他平日里为人谦和,但若是遇到钟情的事物,执拗起来却也是没人管得了的。
“这无关于利益,只在于诚信,婚姻大事,岂能儿戏。
您的要求,请恕楚某无法答应。”
楚诺皱着眉头为难地摇摇头。
从小到大慕容铎还从未被人如此三番五次地拒绝过,他脸色一凝,随即沉声说道:“楚伯伯,我希望你再好好考虑考虑,我先回去了,我相信您在权衡利弊后,会做出最明智的选择。”
“慕容兄……”
楚天逸赶忙站起身挽留。
“楚兄,楚伯伯,告辞,我会在岭南备下丰厚的聘礼,敬候佳音。”
慕容铎站起身向楚天逸和楚诺略作施礼后,转身离开。
望着慕容铎离去的背影,楚家不由得在心底齐叹,老夫人安书华摇头喃喃道:“冤孽呀冤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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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慕容铎返回岭南不久之后,慕容家很快放出风声,如果楚家不答应慕容家的要求,那慕容世家将对楚家进行严厉的经济制裁。
这件事正是由慕容世家的老夫人决定的,她一生精明干练,唯一的缺点就是宠溺爱孙,她对慕容铎的娇惯在整个江南都是出了名的,别说是楚家的一位小姐,就算是皇帝的掌上明珠,只要慕容铎开口,她也是一定要给摘下来的。
创业难而败业易。
在慕容家放出风声后的一个月,楚家的情况一落千丈,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危机,与楚家素有生意往来的商号纷纷撤出了自家的木材,都不敢再与楚家搭上干系。
如果慕容世家真铆起来与楚家作对,那楚家在江南甚至整个大宋也休想再有立足之地。
眼看着自己几十年的心血全部付诸东流,楚诺几乎在一夜之间愁白了头。
风闻此事的杭州知府亦派人来楚家放话,如果他们真敢悔婚,那官府将动用一切关系给楚家好看。
府外是传得沸沸扬扬的风言风语,府内是一片压抑的惨淡愁云,近日来,楚府的仆人们连大气都不敢喘,惟恐惹恼了正处于崩溃边缘的主子们。
死气沉沉的楚府内连鸟儿都不敢稍做停留,全府上下一片死寂,惟有后院的阁楼中不时传出几声另人毛骨悚然的癫狂大笑。
“祸水呀祸水,冤孽呀冤孽,哈哈哈哈哈……”
整个楚府中唯一不受这种压抑气氛影响的就只有楚墨了,她仍是每日过着看书,打坐,练功的清修日子,好象所有发生的事情都与自己毫无关联一般。
直到有一日荆霞再也忍不住了,她冲入偏安于楚府角落的这个安逸小院,一把抓住正在看书的楚墨,死死地捏住她的肩头,气愤地厉声问道:“这一切都怪你,大家都愁成什么样子了,你怎么还有闲心读书?”
陪侍在楚墨身旁的香儿见到此景吓得噤若寒蝉。
楚墨轻轻地挥落荆霞的双手,淡淡地说道:“我并没有招惹任何人,这一切又与我何干。”
“怎么与你无关!
你还是不是人,怎么这么冷血!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知府会到楚家来强定婚事!”
荆霞有些歇斯底里地大吵大闹道:“要不是你,要不是你慕容公子他也不会……”
“那你想我怎样?”
楚墨静静地望着不住颤抖哽咽的荆霞。
“如果你不存在该有多好,为什么那天婶婶没有掐死你!”
荆霞用力摇晃着楚墨的肩头,愤怒地低吼着,看到楚墨因为自己恶毒的诅咒而微蹙的眉头时,荆霞突然收声,为自己的言行惊恐不已。
正在这时,院外响起了急促的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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