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师父念在徒儿妻子那么无辜可怜的份上,不要再让我们为难。
因为师父曾多次由我们手中逃脱,王爷已经迁怒龙家四兄弟了。”
虽明知莫小四是在利用自己的同情心,但是自己真能枉顾一个年轻少女的性命而狠心拒绝吗?即使拒绝,现在功力尽废,而内伤沉重的自己,又如何能逃得掉?
楚墨无力的闭了一闭眼,再睁开时,淡薄的眸光中凝了一层浓浓的倦意,不再与莫小四答话,只是透过车窗的缝隙望向外面微微泛绿的景致。
又是春天了,再过不久就是自己十九岁的生辰,按照三清上人当年说的,自己应该还有三年的寿命,只是不知这样孱弱的身体是否还能活过这三年。
此生结束后,等待自己的是否还是黄泉冥海边的千年孤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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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向北而行,快入辽境时,已意暖春浓,放眼望去,车外尽是绽放得肆意妖娆的春花,只是这姹紫嫣红的绚烂无法维持恒久不变,再美的繁花终有一日会落尽。
便如同楚墨一般,十九岁虽是最美丽的年华,但于这个被生生世世诅咒的命运下,只是不知还有多少时日,生命便会如落花般瓣瓣凋零。
马车到达辽宋边境时,早已从莫小四那里收到信的耶律岳已经带人在那里等候多日了。
当耶律岳从马车上将楚墨紧紧搂入怀里时,伏在楚墨耳边,低低的说道:“这一次,我再也不会放手。”
楚墨无力的闭起双眼,任由自己的身体深深陷入对方的禁锢。
耶律岳抱着楚墨蹬上后方的马车,车内早有一名御医等候。
“听小四说你受了极重的内伤,而且功力尽废,我特让宫里的御医随行,来为你诊治。”
耶律岳将楚墨抱坐于膝上,握住她的手腕,递到御医面前。
这御医虽穿着辽人的服装,但他与耶律岳对话时的辽语却十分生涩,此刻见耶律岳对楚墨说的是汉语,便也操着略带北方口音的汉语道了一声“失礼”
,想来应该原是一名汉人医生。
御医恭敬地伸出三根手指搭上楚墨的腕脉,脸色却越来越凝重,半晌后才收回手。
耶律岳看着御医难看的脸色,不禁目光阴沉了许多,问道:“怎样?”
“这……”
御医为难地支吾不言。
耶律岳双目一寒,冷喝一声:“说!”
御医吓得跪倒在地,颤抖着回道:“回王爷,这位姑娘……这位姑娘的内伤极为严重,脏器已然受到不可逆转的伤害,现在能活着已经算是奇迹,只怕……只怕时日无多了……”
耶律岳脸色剧变,难以置信地收回目光,沉痛地望向楚墨。
楚墨静静地收回手腕,闭上双目,唇角却勾出一抹置若罔闻的笑意。
耶律岳勃然大怒,狠狠地摇着楚墨的双肩,逼她睁开眼睛正视自己,歇斯底里地怒道:“本王决不会容许你再逃开我的身边,即使是死亡也不行!”
楚墨淡然地望着耶律岳,眼底没有一丝波动。
耶律岳猛地把头转向仍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御医,揪住他的领子将御医提起后,厉声问道:“你是宫里最好的大夫了。
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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