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扶舟几度提出要带她去草原散心,总被施颂真以“太热不去”
的理由回绝。
结果蓬莱岛一封求救信发到天山,施颂真倒是毫不犹豫地答应了去海边。
谢扶舟阴阳怪气半日,施颂真只当没听见。
“……你倒是听孟逢春的话,谁要你帮忙你都去。
难道你能帮尽天下所有人?”
天山狐妖口气酸得仿佛掉进醋缸醋瓮,“施颂真,你当真觉得他想让你当个老好人?你不怕被人利用了?”
“即便他不想让我当个好人,也绝不可能希望我去当个坏人。”
施颂真温和地解释,“我想他在天上看到我这么做,也会高兴的。”
“当坏人有什么不好?至少你不会受伤。”
谢扶舟板着一张脸,“我不记得你是会在意别人看法的人。”
“别人的看法我可以不在意,但逢春不行。”
施颂真声音柔和,但不容拒绝,“如果他对我失望了,我不能原谅自己。”
谢扶舟不再说话,但脸色铁青。
他脸色难看到施颂真不吃饭都能看出来不对,一时间施颂真难得有些犹豫。
然而蓬莱岛主叶全非的求救信写得十万火急,她实在不能继续耽误时间。
最后施颂真走过去,踮起脚亲了亲谢扶舟的眼睛。
谢扶舟气消了,但没完全消。
他直起身,别扭地把头转到一边。
“你带我一起去,我就不生气。”
狐妖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
“你是在拿生气威胁我吗?”
“我没有!
我——”
施颂真食指按住谢扶舟的嘴,示意他不必再说:“你如今重伤未愈,不能随便出门。
我在天山设下剑阵,你在这里最安全,不会有人敢来进犯。”
平时装柔弱装过头的狐妖一朝自食苦果,一时间脸色青青白白甚是好看。
施颂真心下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
她拍了拍谢扶舟光润的头发,动作仿佛在摸一只小狗:“好好守在家里,等我回来。”
谢扶舟沉默着任她摸,眼神幽深不知在想什么。
“不准死了,不准受伤,要好好回来。”
谢扶舟低头。
二人额头相抵,吐息交织在一处,是道侣间天然的亲密。
施颂真一时间起了玩心,食指轻点下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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