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宇去上班了,苏墨一个人在家觉得十分孤单,所谓的“举目无亲”
也不过如此了。
除了做饭、吃饭、散步,苏墨便用空闲的时间看几集《老友记》。
电脑里的纽约和身边的纽约时而分离,时而重叠。
望着曼哈顿的时候,苏墨还是很难想象,瑞秋、莫妮卡、罗斯,他们生活的地方就是那里;而曾经只在新闻里听说的联合国大厦与自己不过是一乘缆车的距离。
不知不觉,来美国已经快两个月了,天气也一点点凉下来,宝宝也长了不少。
苏妈多次发微信、打电话,问领证的事情。
苏墨都说没领。
苏妈急了,“怎么还不领啊!
再不领孩子就生了啊!”
苏墨只好应付着说“知道了。”
一个人散步的时候,苏墨绕着岛上的小路走了一圈又一圈,看曼哈顿林立的高楼,看皇后区costco大卖场巨大的标识。
为什么生孩子要得到一个“婚姻”
这样的许可呢?连不肯奉子成婚的瑞秋都会在生了孩子以后脆弱到答应朋友乔伊的“求婚”
。
为什么没有这个“许可”
就如同犯罪一般?如果说采摘禁果是原罪,那么这原罪的一半是不是应该属于男人呢?凭什么说我故意怀孕呢?谁愿意故意怀孕呢?谁愿意背负一个红字呢?谁想结婚呢?其实如果不是因为要养育孩子,人们完全可以不结婚对不对?为什么小斑马一出生就可以奔跑,而人类幼崽却如此娇弱要抚养十年二十年之久呢?为什么自己会来到这个只闻鸟语不见花香的地方呢?
感恩节前夕,思宇又请假陪苏墨去了医院。
常规检查做完以后,一个做社会工作的老先生来做调查。
问起孩子与父亲的关系,思宇说,“丈夫。”
苏墨立刻反驳,“不是,是男朋友。
我们没有结婚。”
思宇不知道苏墨英文竟然这样好,也没办法反驳,就尴尬地笑了。
对方很为难,表示没有“男朋友”
这行,苏墨想了下,想起刚来医院注册的时候,有一行选项是“伴侣(partnern)”
,就说,“伴侣。”
出了医院以后,思宇不高兴,问苏墨,“为什么不说是丈夫?”
“因为我们根本没有结婚啊!”
思宇有点生气,却不再说什么,只说先送苏墨回家,然后他再去公司。
庄妈说思宇得30岁结婚,所以苏墨没有催思宇结婚。
但是此刻苏墨觉得思宇颇有“得了便宜还卖乖”
的意思。
大学的时候苏墨和菲儿、江夏一起看《朱诺》。
高中女生朱诺怀孕了,然而她并不想结婚,但是又不能堕胎,所以决定把孩子生下来再送给一对夫妇领养。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将出现无法翻页或章节内容丢失等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