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爹爹说,你好好待人家,人家自然会好好待你。”
沈会会心中感动,一时无话可说。
郎琪道:“怎么?你又不高兴了?又在想法子作弄我是不是?”
沈会会笑道:“不敢,不敢,是小的不敢,不是姑娘不敢。”
郎琪哈哈大笑,道:“也不拣好的学,却去学那狗医生。”
沈会会笑道:“什么狗医生?是治狗的医生呢,还是像狗一样的医生?”
郎琪格格直笑,说道:“对,对,是治狗的医生。”
两人一路谈笑,颇不寂寞。
经过这一次患难,沈会会对她自是衷心感激,而郎琪也怕有恩于人,人家故意相让,反而处处谦退一步。
郎琪道:“以前我只道你坏到骨子里去了,哪知……”
沈会会道:“哪知怎样?”
郎琪道:“我瞧你从前使坏,是故意做出来的。
你干嘛老是存心捉弄我呀?我叫你瞧着生气,是不?”
沈会会道:“一个人是好是坏,初相识常常看错。
我当初哪知郎小姐是这样一副好心肠。”
郎琪笑道:“你那时以为我又骄傲又小气,是不是?”
沈会会笑了笑不答。
两人等天黑了才进文光镇,找到唐六爷的宅第,翻进墙去探看。
沈会会抓到一名更夫,持刀威吓,问他苏亦川的踪迹。
那更夫说唐六爷那天在小玫瑰家里被安希朋先生杀死,家里乱成一团,借宿的两人一早就走了。
郎琪道:“咱们追上他们去。”
不一日过了皋兰,再走两日,沈会会在路上发现了庄无漾留下的标记,知道大伙要在开封会齐,忙对郎琪说了。
郎琪听说众人无恙,大喜不已,她一直记挂着爹爹,此时才放了心,打三斤酒喝了个痛快。
这时沈会会肩上创伤已经收口,身子也已复原。
两人沿路闲谈,沈会会说些江湖上的轶闻事故,又把道上一切禁忌规矩,详加解释。
她听得津津有味,说道:“你早跟我说这些不好么?以前老跟人家拌嘴。”
这一日来到潼关,两人要找客店,一打听是悦来老店最好,到得客店一问,上房只剩下一间了。
沈会会拿出一串钱塞给服务员,要他想法子多找一间。
服务员十分为难,张罗了半天,回来说:“别的店房确实住满了。
这位爷和这位姑娘不知是什么称呼?”
沈会会道:“她是我妹妹。”
服务员笑道:“既是亲兄妹,住一间房也不打紧啊!”
郎琪怒道:“要你多啰嗦……”
话未说完,沈会会突然一扯她衣角,一努嘴,说道:“好,一间就一间。”
郎琪一路跟他行来,见他对待自己彬彬有礼,确是个志诚君子,此刻忽要同住一房,又害羞,又疑心,在服务员面前只好闷声不响。
到得房间,沈会会立即把门带上,郎琪满脸通红,便要发话,沈会会忙打手势,叫她不可作声,轻声道:“刚才见到万澜集团那坏蛋吗?”
郎琪惊道:“什么?带了人来捉雷大侠、害死我弟弟的那个东西?”
沈会会道:“刚才我瞥见一眼,认不真切,我怕他瞧见咱们,所以赶紧进屋,待会去探一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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