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今儿正是月圆之夜,我们到湖心亭喝酒。”
云深把她带出酒席。
湖心亭是俞父为了避暑,在文氏当年怀灵君时所建的,就是在西苑的一个人工湖,四周种植花草树木。
名为亭子,其实一是一座三层的小阁楼。
云深划着小舟过去,这才能上去。
这个亭子从俞父去世后,就一直闲置着,但每隔两日会找人来打扫一次,所以屋子久无人住,倒也是干净明亮。
夜风缓缓袭来,两人在楼上饮酒谈笑。
“你说,我们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点”
月影给他倒一杯酒,“不是你亲弟,也是唯一的堂弟弟,他成亲,你不去帮忙挡酒,却躲在这里喝酒。”
“又没几个人,看完他拜堂,足够了。”
云深挡下她那酒罐子喝酒,“你少喝点。”
“既然决定一醉方休,拿个小杯子喝酒算什么事”
月影言毕,把另一罐酒递给他,“来,继续喝。”
云深无奈,只好陪着她一起喝下去。
他到此,本来是有计划的,想告诉她,老太太同意分家,但按照他父亲之前欠下的款项,他几乎是净身出府。
如今,他手里只有两间茶铺,茶园还是他买下来的。
剩下的现银,他拿来买那一处新院子了。
刚开始,他还在犹豫,想着说不要分家算了。
可是,出了阿黎的事情,看到老太太的态度,他觉得后怕,要是今夜的新郎是他,怕是要后悔一辈子了。
“月影,要是有一天,我变成身无分文了,你会不会离开”
云深想到这里,试探性地问一问。
月影是心酸,也是兴奋,总之喝多了,脸上红通通的。
她拍一拍他的脸,笑眯眯地说,“你怎么那么丑”
“你是大木头”
月影揉揉眼睛看他,“你说,我对你的记忆就是这张青色的面具,我又怎么信你呢”
“乖,先别闹。”
云深扶住摇摇晃晃的她,“你先回答我,要是我什么都没有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
“你对我好,我就对你好。”
月影突然想扯掉他的面具。
“我习惯了你的照顾,好像离不开你了,可是我连你的样子都记不住,你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前面一句,勉勉强强的,云深算是满意的。
后面一句,让云深愣在原地,原来她一直介意这件事,这让他很吃惊。
这个面具,像是他的第二个生命,习惯了与它为伴,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月影曾坦言,他一直不肯摘掉面具,就是不肯正视自己,不肯放下过去。
他连自己的模样都不认可,又怎么对自己有信心
如此,又如何让她信服
要是一个人不肯与你坦然相待,相信你,你又怎么能放心和他相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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