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劳天很平静,他的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
他只是一手握着剑柄,一手撑着椅子的扶手,靠在椅子上。
子妍紧紧地贴在他的背上,一手缠着他的脖子,一手端起酒杯递到他的唇边,他张口就喝了下去。
子妍似乎很满意他的反应,娇笑道:“还是公子你爽快,子妍爱死你了!”
说完,她还在劳天的脸上摸了一把。
这样轻.薄的举动,终於让劳天有些怒了。
他的脸上青痉暴起,仿佛极为愤怒却又强忍着不发作。
只有坐在他左首的鄢商慈看到了,他的手紧紧地抓着剑柄,像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出剑。
鄢商慈不禁有些担心了:万一她真的出剑了,怎么办?她忽然伸出一手,握在了劳天的手上。
劳天的手猛然一颤,扭过头去,见着鄢商慈那一张温和的笑脸,他的心缓缓放松,终於慢慢地平静了下来。
子妍别有深意地看了劳天一眼,又端着酒壶转到了孟传情的身后。
正想如前几次一样扑向他,却只唤了“公子”
两个字,手中的酒壶就莫名其妙到了孟传情的手中。
没有人看清是怎么回事,就好像那酒壶本来就在孟传情的手中。
他冲子妍笑道:“谢谢!
我自己来。”
子妍望着自己空空如也的双手,足足愣了几秒钟,还未反应过来,酒壶又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中。
原来,孟传情为自己斟满了酒,又顺手将酒壶还给了她。
每个人都诧异地看着孟传情。
他夺取酒壶的奇妙手法,惊奇诡异,甚至有些匪夷所思,让在场之人皆对其刮目相看。
而这个当事人却只顾给鄢商慈夹菜,对众人的眼光视而不见。
麦长风借机问道:“杨少侠用的是什么功夫?这么神奇。”
孟传情淡淡道:“普通的擒拿手而已,何来神奇?”
其实,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是什么功夫。
只是最近用的越来越顺手了,因为不想被子妍缠上,也不想伤了她的颜面,便用此法应对了事。
众人怀着惊疑的心情看着他吃下一块酸辣鱼。
自从吃了神医为他配的药后,什么酸辣的食物都敢吃了。
只是,如今药丸只剩下八颗了,也就是说,他只有八个月的寿命了吧!
茫茫人海,他要去何处寻找心法?用筷子夹着一块肉,孟传情又想起了这些烦恼事,发起呆来。
不过,很快地,他被一声暴喝给拉回了神思。
声音是舒玉发出来的,他已离座,怒瞪着摔倒在地的子妍。
这女子似乎是运气不佳,侍奉的四个客人一个比一个古怪。
她连碰都没有碰到孟传情,心里自然是有些不甘,只好瞪了一眼孟传情,便转移了目标。
可是她没有算到,最后一个是最容不得女人触碰的,那是舒玉的禁忌,违者是要付出死的代价的。
好心的农秋音在子妍经过她身边时,拉了拉她的衣袖,示意她不要过去。
但子妍哪里肯理她,径直就朝舒玉扑了过去。
所以,她摔倒了在地。
舒玉愤怒地拔出剑,不顾众人惊诧的表情,一剑刺向子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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