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陈观新来到天牢报到,今儿是他第一天当差。
对了,他现在的名字叫黎新,黎是母姓。
终究,族中大伯还是拉不下面子,不愿意让小儿子以真名示人,留下一个转圜的余地。
摆明了是想捞一票就走,并没有打算长久干下去。
陈观楼站在台阶上,眯着眼睛看着陈观新,对他的一身打扮很不满。
进了天牢,还当自己是少爷,绫罗绸缎穿在身上,哼!
对方对天牢是一点概念都没有啊!
他吩咐肖金,“这位是黎新,新来的。
你带着他,好好教他规矩。
不用看我的面子,该骂就骂,该打就打。
你要是不肯好好教,出了问题,我就找你。”
肖金眨巴眨巴眼睛,左右打量。
老油条眼珠子利,一眼就看出陈观楼和黎新二人,眉目有些相似。
他试探着问道:“陈头,真按规矩教人?”
把新人当龟孙子使唤,这就是天牢的规矩。
陈观楼冷哼一声,“对,照着规矩教人。
教不好就是你的责任。”
肖金:……
他尴尬一笑,这差事说好不好,说差也不差。
不管黎新什么来路,肯定和陈头有点亲戚关系,否则很难解释两人为何会长得有点相似。
如果黎新姓陈,保准是两兄弟。
不过天牢上下都知道,陈头家里就他一个男丁,还有一个姐姐已经嫁了人。
陈头就是个独生子。
纵然有兄弟,也只是族兄弟。
陈氏一族,好歹也是京城的名门望族,总不能年轻人都来当狱卒。
再说了,这个黎新身穿绫罗绸缎,家里条件不差,何至于跑来做狱卒。
肖金嘿嘿一笑,“行!
既然陈头信得过我,我就带一回新人,保证将人调教出来。
你,新来的,你过来,先将你这一身给换了。
你是来当龟孙子,不是来当少爷的,谁让你穿绫罗绸缎的?这身衣服花了不少钱吧。
呵呵……”
陈观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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