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会所回到家，已经接近十二点了。
陆衍舟手臂上挂着西装外套，提着宵夜从电梯里出来，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咔哒一声。
于夏站在门后，探头看向他。
他脚步一顿，朝她走过去，“等很久了吗？”
“也没有很久……”
于夏笑了笑，就是心里一直惦记着，有点影响她工作效率了。
陆衍舟没有直接把宵夜递给她，而是漫不经心地开口：“要请我进去吗？我陪你吃完东西再回去。”
于夏抿了抿唇，把门又打开一些，“我家里没有男士拖鞋，你……回家拿拖鞋？”
“好。”
陆衍舟挑眉，转身开门，从鞋柜里拿了双新拖鞋，甚至连西装外套都没放，转个身又回来了。
整个过程不到半分钟。
于夏刚刚就想过，等会儿吃宵夜可能要独处，她还特意收拾了下屋子。
把人请进来，两人站在玄关，靠得近了，她才闻到他身上有酒气。
“你喝酒了吗？”
她有点紧张。
陆衍舟敏感地察觉到她的紧张，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他垂眸睨她，目光深邃清明：“没喝醉，我很清醒。”
于夏听出他的意思，小声解释：“我也不是怕你喝醉。”
顿了一顿，抬头看他，坦诚道，“好吧，是有点怕，我不知道你喝醉了会不会发酒疯什么的。”
“我没喝醉过。”
应该是没有完全喝醉过，多少还是保持着几分清醒的。
陆衍舟走进去，环顾了一下四周，她屋子里有很多手办以及玩偶，倒是很符合她二次元漫画手的身份和喜好。
把东西放在茶几上，这才发现她的沙发毯是白色的。
他顿了顿，抬头看她：“我回去换身衣服。”
想见她的心情过于急切，陆衍舟这会儿才觉得欠妥，不应该带着一身烟酒味儿就过来。
于夏一愣，很快明白过来，连忙说：“不用。”
她过去，一把将沙发毯掀开，抬头冲他一笑：“这样就好了。”
“你确定不介意？”
陆衍舟盯着她，认真问。
“换个人可能会介意，但你不会。”
于夏走到他面前，两人站在沙发和茶几的缝隙里，她脑袋靠近他胸口，在他身前轻轻一嗅，烟酒味并不重，前调微苦的木质香存在感更强，她小声说，“其实味道不重，我还能闻到木质香的味道。”
她靠得太近了，陆衍舟不用低头就能闻到她身上清淡的香味，喉咙滚动，低头在她耳边低声说了一个香水名字。
是英文的。
他英文发音是标准的英伦腔，于夏耳朵一痒，半边身子都麻了，没反应过来，茫然地抬头：“什么？”
“香水名字。”
他垂眸，意味深长地看着她，“你不是说，要送给下一个男朋友吗？我告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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